“…额…怎么了?”绮余澄轻皱着眉头,心中暗自诧异。就在刚刚离开之时,他险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然而此刻却如同若无其事一般稳稳地站立在宴竹跟前。他那双锋利而深邃的眼眸带着一丝疑惑,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宴竹,仿佛想要透过他那深邃的目光洞察出什么端倪来。
“走呀,我已经炸开了裂缝了。”绮余澄的声音再度响起,语气中透露出些许急切与不耐。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挥动手臂,示意宴竹赶紧跟上。
宴竹稍稍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担忧,轻声问道:“你……真没事?”说话间,她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小步,与绮余澄之间的距离相较于之前又拉近了一些。这时,她方才注意到,尽管绮余澄的身躯之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但这些伤口似乎并未伤及要害,看上去更像是在躲避攻击时不慎被刺进去的所致,对正常人来说,伤的还是很重的,而且,经过仔细观察,她惊讶地发现,绮余澄身上流淌的鲜血中有相当一部分并非源自于他自身,而是在炸裂血柱时飞溅上去的。
绮余澄一脸轻松地随意晃动着胳膊,仿佛那上面沾染的猩红血迹与他毫无关系一般。随着他手臂的摆动,点点血珠纷纷扬扬地洒落地面,很快便与周围的血水混为一体,难以分辨。
"哈哈……没事啦,就是点皮肉伤罢了了。" 绮余澄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轻描淡写地说道。话锋一转,他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哟呵,小医生,你该不会是被吓到了吧?"
只见他笑得没心没肺,若不是亲眼看到他身上仍在渗血的伤口以及那张苍白如纸的面庞,宴竹几乎就要信以为真,觉得这家伙当真安然无恙呢。
沉默片刻后,宴竹终于忍不住瞥了一眼身旁的绮余澄,然后轻声说道:"......那就赶紧走吧。" 她心里很清楚,此刻绝不能有丝毫耽搁。
但她又似乎不愿承认这其中真正的原因——并非仅仅是担心耽误行程,更多的或许还是希望能尽快送绮余澄返回去接受治疗。毕竟说到底,他俩目前的交情尚浅,绮余澄之所以会带上自己一同外出,也不过是顺路之举罢了。
至少当时的宴竹是这样想的……
“吧嗒吧嗒......”脚步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着,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了绮余澄那颗紧张不安的心弦上。一路上两人皆沉默不语,这种诡异的氛围令绮余澄如坐针毡般难受,他实在无法忍受如此沉闷的局面继续下去,终于忍不住率先开口试图打破僵局:(倘若我的记忆没有出现偏差,那么上次似乎同样是由绮余澄来终结这份令人窒息的静默吧。)
"咳咳," 他先是轻轻咳嗽了几声,接着缓缓闭上双眼,像是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而一旁的宴竹果然如他所料,成功地被他吸引了注意力,并转过头来将目光投向他。就在这时,绮余澄迅速睁开一只眼睛,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宴竹正注视着自己,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恢复成原来自然的姿势。
“你知道吗?此地距离那道裂痕尚有一段不短的路程呢……”话音未落,绮余澄心中便猛地一沉,暗叫不好。天啊!自己怎么会问出如此愚蠢至极、毫无意义的问题来?这简直就是个低级到不能再低级的错误啊!此时此刻,他真是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或者时光能够倒流,让他把这句话重新咽回肚子里去。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一般,无法收回。绮余澄满脸色才微微好转一点,就又变了回去,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尴尬与懊悔交织在一起,令他如坐针毡。他紧紧咬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眼神游移不定,完全不敢直视对方,只能硬着头皮默默祈祷对方不要对此做出任何反应,要不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要被毁了。
就在这时,宴竹轻轻地瞥了绮余澄一眼。那目光看似随意,但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意。她似乎早已洞悉了绮余澄内心深处的想法和情绪变化,只是不动声色地保持着沉默。这种无声的回应让绮余澄越发感到有些局促不安,心跳愈发剧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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