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渊之下，宿命之门 (4-1)

金属墙渗出的黑液还在滴落，我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后颈缝合线火辣辣地疼。头顶的红光像警报，又像是某种倒计时。培养舱沿墙排列，每个里面都漂浮着一个和我容貌相同的少年，左手泛着金属光泽。

"欢迎回家。"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机械合成音的质感，又透着一丝熟悉的温度。

我挣扎着撑起身子，手掌按在湿漉漉的地面上。营养液混着黑液，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身后铁门已经关闭，只有通风管道里传来细微的摩擦声。

试剂瓶还在口袋里震动，像是要炸开。实验笔记自动翻开，浮现出新的字迹："解药在瑶瑶体内"。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指甲掐进掌心才让自己保持清醒。

"林默！"

熟悉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震。瑶雅的身影从培养舱缝隙间闪现，病号服被黑液浸透，嘴角咧开的笑容不自然得可怕。她身后的输液管像触须般垂落，在空中轻轻摆动。

"别相信她说的！"另一个声音响起。真站长从阴影中走出，手里握着冒烟的枪口，"现在不是追究真相的时候！跑！"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培养舱开始剧烈震动。玻璃罩接连炸裂，营养液如瀑布倾泻。数百个与我容貌相同的人同时睁开眼，金属光泽从他们的指尖蔓延。

"消除异常个体！"整齐划一的声音在大厅回荡。

"往那边！"站长朝我大喊，"核心控制系统就在钟楼地下十层！"

我转身就跑，身后传来玻璃爆裂的脆响。克隆体的脚步声整齐划一，像是机械一般。通风管道里的摩擦声越来越近，突然有东西掉落在地上。

是瑶雅的保温箱。

红色液体泼洒出来，在地面形成双心印记。我的试剂瓶突然剧烈震动，与金属牌产生共鸣。印记中心浮现出地图轮廓，标注着通往核心的路径。

"哥哥..."瑶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电流杂音，"真正的钥匙...是你的心..."

克隆体包围了我。最近的一个抓住我手腕，另一只手指向培养舱。"看看这个，"他说，"这才是真相。"玻璃映出的画面让我浑身发冷。妹妹躺在培养舱里，医用导管像触须般缠绕全身。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在说什么，但画面没有声音。

"不..."我摇头，试剂瓶震动得厉害。实验笔记自动翻开，浮现父亲的研究记录："初代容器必须牺牲才能唤醒真正钥匙。"

克隆体包围了我。最近的一个抓住我手腕，另一只手指向培养舱。"看看这个，"他说，"这才是真相。"玻璃映出的画面让我浑身发冷。妹妹躺在培养舱里，医用导管像触须般垂落。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在说什么，但画面没有声音。

"瑶瑶..."我喃喃自语，试剂瓶蓝光大盛。

克隆体松开手，后退一步。我趁机跃起，撞开几个包围者，朝着中央控制台跑去。警报声尖锐刺耳，心跳监测器的声音却突然停止。整个房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哥哥..."瑶雅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得先毁掉控制系统。"

我盯着实验笔记上的地图，它自动翻动到核心控制系统的位置。就在控制台下方，培养舱里的克隆体正一个接一个苏醒。

克隆体的脚步声更近了。我握紧试剂瓶，准备迎战。

"等等！"瑶雅突然惊叫，"小心你的..."

我猛地转身，一个克隆体已经扑到面前。他的左手泛着金属光泽，眼神冰冷。我举起试剂瓶，蓝光与他的金属手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更多克隆体涌入房间，他们的脚步声整齐划一，像是机械一般。每个都露出相同的冷笑。

"消除异常个体！"他们齐声喊道。

试剂瓶震动得厉害，实验笔记突然飞起，悬停在空中。我看见笔记上浮现出一行字："记忆移植完成度97%"

"不..."我摇头，"这不是真的。瑶瑶是受害者，一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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