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靠着生锈的铁门,手电筒光束扫过满地玻璃碴。鞋底碾碎玻璃的声响在地下室死寂中格外刺耳。
手机突然震动,瑶瑶的信息跳出来:"别相信任何档案,马上离开!"文字在屏幕上闪烁三次就消失了。这该死的破地方连信号都显得阴森。
指尖被铁皮划破渗出血珠,滴在水泥地上像是某种预兆。影子在地面扭曲成诡异形状,空气里飘着消毒水混合铁锈的气味。我扶着墙慢慢往前挪,突然踢到个金属盒,里面的东西哗啦作响。
抬头看表:00:18。通风管道传来细微震动,像是有人在里面爬行。我抄起旁边半截钢管,顺着霉味往深处走。
老旧柜体泛着霉斑,抽屉卡得要命。拉开第三个抽屉时,文件如雪片纷飞。蓝色卷宗突兀地躺在其中,封皮上"镜渊计划"四个字让我胃部抽搐。翻到第二页的手指突然僵住——出生日期后面赫然写着"样本S-01"。
冷汗滑进衣领,童年模糊记忆突然清晰。五岁那年总在实验室醒来,父亲白大褂上的消毒水味,还有玻璃墙外数不清的眼睛...
"滴——"
心电图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渗出来,和我的心跳逐渐同步。转身时撞到实验台,培养皿架子轰然倒地。泛黄的照片从档案夹层飘落:父亲白大褂旁站着五岁的我,他扶着我的手搭在某个金属装置上。
眩晕感袭来,后脑重重磕在柜子边沿。眼前发黑的瞬间,通风管传来异响。灯光开始不规则明灭,像是某种生物在呼吸。
"砰!"
铁门被炸开的冲击波掀翻了我。强光照射进来,战术靴脚步声呈三角队形包抄。我翻身滚到档案柜后,听见有人喊:"林先生,这不关你的事。"
"你们烧毁了多少副本?"我把乙醚试剂瓶往地上一摔,浓雾腾空而起。趁他们慌乱,夺路时撞翻培养皿架子,玻璃碎片扎进小腿也顾不上疼。
金属牌擦过掌心时,双心印记突然发烫。那刻着符号的牌子被我揣进口袋,抱着卷宗冲向安全通道。
红色警报开始闪烁,机械女声倒计时:"自毁程序启动,剩余五分钟。"通风口喷出浓烟,我跪在地上用衣服捂住口鼻。
"瑶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手机信号突然恢复,她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嘴唇动了几下却没声音。
"我也是最近才..."电流杂音淹没了解释。我抱着父亲实验笔记的手发抖,余光瞥见火焰窜上窗帘。
穿越火墙时衣服着火,在地上翻滚扑灭。灼热空气灼伤喉咙,浓烟中只能看清前方三米。脚踝扭伤的瞬间,子弹钉入墙面的脆响贴着耳边掠过。
冲出地下室瞬间月光清冷,与身后火场形成强烈对比。七名黑衣人持枪呈扇形展开,三点激光红点锁定胸口。燃烧的地下室仿佛在灼烧灵魂,怀里的档案箱重得像真相本身。
手机再次震动,来电显示"父亲"两个字刺眼欲裂。我盯着屏幕,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混着火场爆裂声。
按下接听键前,最后一缕理智提醒我:有些真相,或许比死亡更可怕。
\[未完待续\]我盯着屏幕上"父亲"两个字,喉咙发紧。黑衣人的红点在胸口跳动,像催命的倒计时。
"瑶瑶!"我把燃烧着的外套甩到一边,火苗舔舐着手背。手机画面闪烁,她嘴唇翕动,可电流声盖过了所有解释。档案箱磕在台阶上,纸张散落一地。
后颈的汗珠滚进衣领。我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还有身后火场里木头断裂的脆响。膝盖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玻璃碎片还扎在皮肉里。
"林先生,放下卷宗。"为首的黑衣人向前半步,枪口微抬。他说话带着南方口音,语调却冷得像冰,"这不是你能处理的东西。"
"你们烧了多少?"我攥紧钢管,指节发白,"多少副本?多少证据?"喉咙里泛起血腥味,童年实验室的记忆翻涌上来。
黑衣人沉默。月光下我看清了他的脸,三十五岁上下,左眉有道浅疤。他抬起手,红点移向我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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