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2-1)

凌陌用磨出血的喙撬开了通风管盖板。

折断的羽毛还散落在束缚椅上，项圈的定位芯片被他塞进了宿舍老鼠体内。月光下通风管道的铁皮刮得翅膀生疼，但他听见了——教学楼顶楼的老式广播站，那台能联系外界的无线电。

"要快点..."跛足的爪子抓住生锈的管道接缝，身后远远传来此起彼伏的警报声。孔翎温润的嗓音通过全校广播系统温柔扩散："小鸟体温降到36度会死的，您说对吗？校医先生？"

顶楼铁门被推开时，凌陌的翅膀已经冻僵了。汪言举着镇静剂枪的身影逆光而立，身后是正在调试电击项圈的任冥。邹落捧着热可可轻笑："通风管道直通我们改造过的阁楼哦？"

陆星最后走进来，怀里抱着凌陌逃跑时没看见的——藏在管道深处的、刻满五人签名的铁笼。

（广播站的话筒从未连接过电线）

凌陌踉跄着扑进教师办公室，折断的翅膀拖出血痕："周老师...救..."

他的声音突然凝固。

周老师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露出颈侧新鲜的咬痕——那是汪言的信息素味道。办公桌上摊开着《Omega监护权转让协议》，钢笔正插在墨水瓶里。

"正好要找你呢。"老师从抽屉取出束缚带，金属扣碰撞声清脆悦耳，"你的新监护人很担心啊。"

门锁咔哒轻响，五个身影从休息室鱼贯而出。任冥手里把玩着教务处公章，邹落正往注射器里抽取淡蓝色液体。

凌陌后退时撞上了孔翎的胸膛，听见他贴在耳边的低语："这次会在你每根羽毛根部都装上定位器哦。"

陆星笑着拉上办公室窗帘，把最后一丝天光隔绝在外。

（教师胸牌背面刻着他们的家徽）

宿舍铁门落锁的声响像断头台的铡刀。凌陌被汪言按在铺满羽毛的巢型床铺里，那是用他往日脱落的绒羽一点点攒成的。

"通风管道好玩吗？"任冥把玩着染血的定位项圈，忽然掐住他后颈按向窗外。楼下草坪上，周老师正把签好的文件交给教务处主任。

邹落往他脚踝系上银铃铛链："这样下次逃跑时..."铃舌被孔翎娴熟地摘除，"就发不出声音了。"

陆星在门禁系统输入新密码，屏幕蓝光映着凌陌失焦的瞳孔。五人轮流吻他颤抖的翅膀时，床头标本箱里——那片最艳丽的虎皮羽毛正在福尔马林里缓缓沉底。

（晨光透过铁栅栏在地上烙出鸟笼状的投影）

凌陌瘫软在床铺中央，腰腹间青紫的指痕与勒痕交错，尾椎骨附近还残留着腺体被反复啃咬的齿印。

邹落正用湿毛巾擦拭他汗湿的脊背，动作温柔得像在保养一件藏品："都说了不要乱动......"

孔翎将止痛药混进蜂蜜水，捏着他的下巴灌进去："下次再敢跑，就用犬用止吠器了哦。"

汪言把玩着从凌陌腰间解下的束缚带，皮带扣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任冥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抬头轻笑："体温39.2度......发烧的小鸟真可爱。"

陆星推开窗，将凌陌最珍视的那根飞羽抛向狂风暴雨："这样你就永远飞不起来了。"

（床头挂着五把钥匙，但没有一把能打开脚镣）

凌陌染血的喙抵在汪言颈动脉上，折断的翅膀以一种扭曲的角度张开。

"真漂亮。"任冥笑着拍下他暴起的青筋，闪光灯照亮锁链上干涸的泪痕，"这副表情该做成标本。"

邹落把玩着沾毒的羽毛笔，笔尖正插在孔翎准备的遗嘱文件上："要现在杀了他吗？"

"不行哦。"陆星将电击项圈调至最大档，金属扣映出凌陌充血的瞳孔，"死亡会破坏信息素腺体的活性呢。"

凌陌的獠牙在汪言皮肤上压出凹痕，却听见五人同时轻笑——

他们后颈的抑制贴下，赫然是互相标记的咬痕。

（原来猎食者们早就是共犯）

（暗黑病娇向·终章《共生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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