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落雪镇 - 楚三药铺(瘟疫余波与新生)
指尖残留着那株野草嫩芽传来的微弱搏动,如同烙印般刻在楚三的灵魂深处。那一点穿透死亡壁垒的生命律动,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冰封的心湖中荡开层层涟漪,久久不息。他带着小寒默默离开乱葬岗,回到那间熟悉的、弥漫着草药清香的破败药铺。
瘟疫的阴霾虽已散去,但落雪镇如同大病初愈的病人,元气大伤。家家户户门前悬挂的白幡尚未完全褪色,空气中弥漫着驱之不散的悲伤与死寂。街上行人稀少,个个面黄肌瘦,眼神麻木,如同被抽走了魂灵。药铺也冷清了许多,窝棚早已拆除,只留下地面一片被药汁、污血和泪水反复浸染、凝结成暗褐色的印记,散发着淡淡的、混合着苦涩与绝望的气息。
然而,生命的韧性,如同石缝中的野草,总能在废墟中顽强探出头来。
几日后,一个腼腆的年轻人(陈二牛)扶着一位面色苍白、但眼神中带着劫后余生庆幸的年轻妇人(他的妻子翠花),小心翼翼地走进药铺。翠花在瘟疫最肆虐时染病,高烧不退,浑身起疹,一度濒临死亡。是楚三冒险用了剧毒的断肠草粉末混合寒冰草汁液,以毒攻毒,硬生生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虽然脸上留下了几处无法消退的浅褐色疤痕,身体也虚弱不堪,但她活了下来。
“楚…楚先生…”陈二牛声音有些哽咽,将一小篮还带着露水的、水灵灵的野菜和几个热乎乎的煮鸡蛋放在柜台上,“翠花…翠花她…能下地了…多亏了您…这点东西…您别嫌弃…”他搓着粗糙的手,黝黑的脸上满是感激。
翠花也微微躬身,声音虚弱却真诚:“谢…谢谢楚先生救命之恩…”
楚三看着这对劫后余生的年轻夫妇,翠花脸上那几道浅疤如同命运的刻痕,却也映衬着她眼中重获新生的光芒。他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言,只是示意翠花坐下,为她诊脉,又开了些温补气血、调理身体的方子。他注意到翠花的手下意识地、温柔地抚过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
“脉象虚滑,但根基尚稳。好生调养,莫要劳累。”楚三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少了几分往日的冰冷疏离。
陈二牛和翠花千恩万谢地离开了。楚三看着柜台上那篮鲜嫩的野菜和温热的鸡蛋,又看了看地上那片暗褐色的污渍。生与死,绝望与希望,如同光影交织,在这小小的药铺里无声上演。寂灭意境中,那被墨绿色瘟疫阴影笼罩的冰川画卷边缘,悄然晕开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暖色光晕——那是劫后余生的微弱喜悦,是生命在毁灭边缘挣扎存续的证明。这“生”,不再是瘟疫前懵懂的蓬勃,而是历经死劫后的、带着伤痕的坚韧。
位置:落雪镇 - 后山采药(四季轮回与自然寂灭)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落雪镇的四季更迭,在楚三眼中,不再是简单的气候变化,而是一幅幅生动的寂灭画卷。
初春: 他带着小寒踏着尚未完全融化的残雪,深入后山采药。冰雪消融,汇成涓涓细流,冲刷着山谷。溪边,去年被野火焚烧过的焦黑山坡上,点点嫩绿倔强地钻出焦土,在料峭寒风中微微颤抖。枯死的树干旁,一簇簇颜色鲜艳的毒蝇伞(一种剧毒蘑菇)在潮湿的腐殖质上悄然绽放,散发着妖异的美感。“火焚非终…焦土之下…生机暗藏…腐朽之上…妖艳滋生…” 寂灭意境中,融入了毁灭与新生交织的自然韵律。
盛夏: 暴雨倾盆,山洪暴发。他亲眼目睹一处陡峭的山崖在轰鸣声中崩塌,巨大的岩石裹挟着泥土树木滚落河谷,瞬间掩埋了下方一小片郁郁葱葱的树林。洪水退去,只余下一片狼藉的泥石滩。然而,不过月余,泥石滩的缝隙中,便有顽强的草籽发芽,甚至有一株被冲倒的柳树,半截树干埋在泥里,断枝处竟又抽出嫩绿的新条!“洪流肆虐…摧枯拉朽…然…断木亦能…再续生机…” 寂灭意境中,增添了天灾浩劫下的生命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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