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青铜袖扣的密语 (2-1)

暴雨裹着弹片横扫过废弃工厂，苏晚的后背重重撞在生锈的钢梁上。沈砚的手掌抵住她腰眼将她往下压，子弹擦着他耳廓掠过，在墙上打出一串火星。

"他们穿蓝金制服！"她喘着气扯沈砚衣袖，雨水顺着发梢滴在他颈侧。三年前葬礼送花圈的人胸前也是这抹幽蓝，此刻枪口喷出的火舌映得那些徽章泛起血光。

沈砚没回答。他握着防弹钢笔的手指关节发白，另一只手拽着苏晚滚向水泥管缺口。金属袖扣在翻滚时划过他手腕，留下一道细长血痕——和三年前火灾现场发现的袖扣型号一模一样。

爆破声突然炸响，整座厂房剧烈震颤。沈砚用身体护住苏晚往排水井口跃下，热浪掀飞了他西装外套。坠落瞬间苏晚看见火光照亮的男人脸庞，分明是顾沉舟秘书陆明泽。

污水漫过膝盖时还能听见枪声回荡。苏晚低头擦拭袖扣，暗红锈迹下露出一行极小的数字：04279。沈砚正往设备里插入微型芯片，指尖突然顿住。

"你早就认识他们。"她盯着他喉结滚动，"就像你早就知道顾明远会死。"

沈砚转动扫描仪旋钮，金属嗡鸣盖过了他的沉默。远处传来靴子踩水声，还有断断续续的俄语通话。他忽然伸手按住苏晚后颈，将她整个人按进自己怀中。湿透的衬衫贴在一起，苏晚能数清他心跳间隔。

无线电里的杂音突然清晰："目标已接触袖扣，启动归途计划。"

"归途？"苏晚咬紧后槽牙，"你到底替谁做事？"

沈砚松开手时带起一串水珠。他调出扫描结果递给苏晚，屏幕上连接着某个境外服务器，信号源定位在西伯利亚。"这是三年前救你的代价。"他说这话时眼神飘向自己的袖扣，那上面隐约有道新鲜划痕。

安全屋的台灯闪了两下才亮起来。苏晚把袖扣按在桌面，五位数编号在灯光下泛着青灰。沈砚的笔记本正在破解加密文件，进度条卡在87%停顿良久。

"母亲日记最后一页..."她翻开牛皮纸本，泛黄纸页上画着无数同心圆，"Nostos=归途，钥匙已交给你。"

沈砚的鼠标突然卡住。他解开衬衫第三颗纽扣取出另一枚袖扣，编号04278的刻痕与苏晚手中那枚严丝合缝。"当年你父亲改造了你母亲的基因序列。"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地方传来，"但真正完成实验的是——"

机械锁转动声打断了他的话。门缝透进半截深蓝色裤管，靴跟处的金属扣环反射着冷光。沈砚猛地将苏晚推进衣柜，自己却踉跄着扶住桌沿。他刚才藏起的袖扣滚落在地，编号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响动。

苏晚蜷缩在衣柜阴影里，看着那个穿蓝金制服的身影弯腰捡起袖扣。女人戴着黑色面罩，唯有脖颈处露出一截伤疤，形状像极了母亲日记里的同心圆。

"找到了。"女人的声音让苏晚瞳孔骤缩。那是她在顾氏人事部听到过无数次的温柔声线——方敏。

衣柜门被推开的瞬间枪声响起。沈砚抱着苏晚从后窗翻出，子弹在窗框上犁出木屑。他们在雨幕中狂奔时，苏晚掌心的袖扣突然震动，一段视频自动播放。

画面里是个扎麻花辫的年轻女人，怀里抱着个女婴。她眼角泪痣的位置和苏晚一模一样。"如果你看到这段话，说明我失败了。"女人将婴儿放进培养舱，"记住，真正的钥匙不是基因，是选择..."

暴雨吞没了后续话语。沈砚突然捂住苏晚眼睛，温热掌心传来他急促的呼吸。"当年火灾我没告诉你真相。"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她眉骨，"救你的人不是顾沉舟——"

衣柜门被推开的瞬间枪声响起。沈砚抱着苏晚从后窗翻出，子弹在窗框上犁出木屑。他们在雨幕中狂奔时，苏晚掌心的袖扣突然震动，一段视频自动播放。

画面里是个扎麻花辫的年轻女人，怀里抱着个女婴。她眼角泪痣的位置和苏晚一模一样。"如果你看到这段话，说明我失败了。"女人将婴儿放进培养舱，"记住，真正的钥匙不是基因，是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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