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真相之下，谁在操控 (2-1)

雨点砸在防弹玻璃上，像无数人在嘶吼。沈砚脱下湿外套搭在椅背，袖口腕表闪过微光。他看着苏晚手指悬在回车键上，顿了三秒。

"要突破防火墙了。"她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什么。

台灯的光圈里，屏幕突然跳出加密提示："顾明远专属"。沈砚递来温水，注意到她锁骨处红宝石在冷光下泛着血色。三年前订婚夜的画面在他眼前闪现——那晚暴雨也是这么急，顾沉舟跪着为她戴上这颗石头，说它像她的眼睛。

突破防火墙后浮现的不是数据，而是顾明远手写电子文档截图："当所有光明都被遮蔽，唯有影子能守住真相"。苏晚瞳孔骤缩，认出这是火灾那天顾明远抱出账本时的笔迹。文件夹命名日期竟是火灾前三天。

"他们知道我们会追查。"沈砚走到窗边查看监控，"这封邮件是故意留下的路标。"

玻璃幕墙外城市渐醒，顾沉舟捏着放大镜的手指关节发白。账本烧灼痕迹与父亲冲出办公室的记忆重叠。相册里夹着泛黄便签，母亲临终前字迹虚弱却工整："真相不在眼前，在你心"。笔锋转折处有泪渍晕染。

方敏送来咖啡时瞥见桌角碎纸机，里面堆满合影残片。总裁椅背后挂着订婚照残片，苏晚左肩的珍珠耳钉位置空荡。顾沉舟突然砸向桌面，账本滑落翻开至东南亚并购案页面。某个签名让他瞳孔剧烈收缩——与三年前苏氏破产报告上的财务总监笔迹完全一致。

手机震动，匿名消息弹出："你父亲最后查的人，现在还在呼吸"。

林若兮指甲抠进铁栏，看着探视窗外缓缓推入的纸巾盒。狱警检查时没发现第三层夹板里的纸条。"你以为赢了？不过是另一枚棋子"潦草字迹让她浑身发冷。记忆闪回三年前某个深夜，父亲电话里说："这次必须让苏晚彻底消失"。

审讯室惨白灯光下，她反复质问方敏："当年体检报告是不是被人动过手脚？"对方回避的眼神印证猜想。当林父踏入探视室，她将纸条拍在玻璃上："你把我当女儿，还是棋子？"得到沉默回应后突然大笑，眼泪砸在记录仪镜头上。

离开时，狱警搜身发现藏匿的纸条，上面多了一行她颤抖的字迹："告诉舟哥，我知道那个制药公司的全称了"。

苏晚突然起身撞翻咖啡杯，褐色液体在加密硬盘上蜿蜒成诡异图案。沈砚按住她手腕阻止删除操作："等等"。

数据恢复后浮现新名字，苏晚声音陡然变冷："原来他还没死..."画面定格在她冷眸倒映出的三个字——"陆明泽"。

电脑自动播放隐藏视频：三年前火灾现场，模糊身影从后门撤离。衣角闪过蓝金相间的公司徽章——正是当年收购苏氏制药股权的外资企业标志。

沈砚调出顾明远葬礼录像。某个送花圈的背影与视频中人高度相似，而落款人赫然是现任商会会长。

雷声炸响，暴雨如注。两人望向窗外，雨帘中隐约可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巷口，车窗反射出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青铜袖扣光芒。

暴雨声中，苏晚盯着屏幕倒映的自己。咖啡渍像道蜿蜒的伤疤划过硬盘表面，她突然伸手抹开液体，指纹解锁了深层加密文件。

沈砚腕表指针指向三点三十七分，他听见自己心跳声压过了雨声。视频画面开始闪烁，穿蓝金制服的身影在火场后门停留了0.3秒。那是种特殊的布料，阳光下会泛出金属光泽。

"当年收购苏氏制药的外资企业，"苏晚咬着牙关，"员工制服就是这种材质。"

沈砚调出葬礼录像，放大送花圈人的手腕。蓝金袖扣在黑白画面里泛着奇异光晕。他忽然想起什么，翻出商会会长办公室照片。墙角保险柜把手残留着相似反光。

顾沉舟握着放大镜的手在发抖。账本并购案页面的签名正在眼前扭曲变形，渐渐和三年前苏氏破产报告上的笔迹完全重合。母亲遗言在耳边回响，他扯开领带时发现锁骨下方有颗红痣，位置和苏晚的红宝石吊坠正好对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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