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的空气像结了冰,柳氏的目光在苏晚棠撕开的裙摆上转了两圈,又落在苏云锦哭红的眼睛上,嘴角抿成一道冷硬的线。
“哭什么?”
柳氏的声音沉得像浸了水的石头,“靖王殿下不过说句话,你就成了这副样子,传出去像什么话?”
苏云锦被她一斥,哭声顿了顿,随即哭得更凶:苏云锦被她一斥,哭声顿了顿,随即哭得更凶:“母亲!他那是偏袒苏晚棠!”
“分明是她在殿下跟前嚼舌根,不然殿下怎么会突然说那样的话?”
她说着,眼神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向苏晚棠。
苏晚棠攥紧袖中的锦盒,指尖的血痂被磨得发疼。
“没提?”
苏云锦猛地拔高声音,“那殿下为何偏偏在见了你之后,就说我不如你懂规矩?你敢说你没做什么手脚?”
柳氏抬手止住苏云锦的话,目光落在苏晚棠身上,带着审视:“你老实说,今日在侍郎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晚棠定了定神,将春桃拖拽她、撕扯玉簪的事简略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苏晚棠定了定神,将春桃拖拽她、撕扯玉簪的事简略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萧彻赠簪和询问柳姨娘的话——
她总觉得,那些事不该让柳氏知道。
“这么说,是春桃不懂事,冲撞了你?”柳氏听完,语气听不出喜怒。
“是。”
“那你为何不早说?”
柳氏突然提高声音,“任由你姐姐在这儿哭闹,倒显得你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苏晚棠一怔,刚想辩解,就见柳氏转向苏云锦,语气缓和了些:“云锦,既然是春桃的错,母亲自然会罚她。”
“只是靖王殿下那边,你也别太放在心上,男人嘛,偶尔新鲜劲上来了,难免说些糊涂话。”
苏云锦抽噎着点头,眼神却依旧怨毒地瞥着苏晚棠。
“至于你。”
柳氏的目光又落回苏晚棠身上,“裙摆破了,就赶紧回去换了。明日起,刘嬷嬷不用再教你规矩了。”
苏晚棠心里咯噔一下:“母亲,那吏部侍郎家的赏花宴……”
“不必去了。”
柳氏打断她,语气冷淡,“你这性子,怕是学不会那些规矩,去了也是给苏家丢人。”
苏晚棠捏紧了拳,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她终于明白,柳氏从来没打算让她真正出头,不过是想借着她探探靖王的口风,如今见苏云锦受了委屈,自然就把她这枚棋子弃了。
“女儿遵命。”她低下头,掩去眼底的失落。
回到偏院时,天已经全黑了。
她点亮桌上的油灯,昏黄的光线下,那支茉莉玉簪躺在锦盒里,泛着温润的光。
她轻轻拿起玉簪,指尖拂过冰凉的花瓣,萧彻询问柳姨娘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他到底想知道什么?
正出神时,院门外传来轻微的响动。
她慌忙将玉簪藏进枕下,吹灭油灯,摸到窗边向外看。
月光下,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贴在院墙上,手里拿着个小小的布包。
是春桃!
苏晚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只见春桃左右看了看,将布包扔进院里,然后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她等了片刻,确认外面没人了,才敢打开院门,捡起那个布包。
布包里包着些灰扑扑的东西,凑近了闻,有股淡淡的霉味。
苏晚棠心里疑惑,打开油灯一看,竟是些发霉的谷粒——这是府里用来喂猪的。
她瞬间明白了春桃的用意——这是想半夜偷偷往她院里扔猪食,让她明日被人发现,落个偷食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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