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迷雾重 (3-1)

京城戒备森严，气氛压抑。墨闻与陆斩直奔皇宫，求见太后。

慈宁宫内，太后屏退左右，独自接见二人。她虽已年过四旬，但风韵犹存，眉宇间与皇帝有几分相似。

“你们来得正好。”太后开门见山，“皇儿的病来得蹊跷，御医查不出原因，哀家怀疑是中了邪术。”

墨闻道：“太后娘娘，臣等刚从金陵回来，冯保临死前提到紫霄阁，说先帝是被毒杀的。不知娘娘可知道些什么？”

太后脸色骤变，手中茶盏落地碎裂：“他...他真的这么说？”

陆斩道：“可惜冯保话未说完就被灭口。娘娘若知内情，还请明示。”

太后起身踱步，良久才道：“有些事，本不该说的。但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许多了。”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先帝确实是被毒杀的。而下毒之人...是哀家。”

墨闻和陆斩震惊失色，下意识地戒备起来。

太后苦笑：“别紧张，听哀家说完。先帝晚年宠信妖道，服用丹药导致性情大变，残害忠良，甚至要废太子另立幼子。哀家为了江山社稷，不得不...不得不大义灭亲。”

她眼中含泪：“这件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先帝心腹太监刘瑾是其中之一。他以此要挟哀家，在朝中培植势力。后来刘瑾虽被除去，但他创建的紫霄阁却留存下来，继续暗中活动。”

墨闻恍然：“所以紫霄阁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冯保也只是他们的棋子？”

太后点头：“哀家怀疑，皇儿的病也与他们有关。因为他们最终目的，是掌控整个大明江山。”

陆斩急问：“可知紫霄阁首脑是谁？”

太后摇头：“极其神秘。哀家暗中调查多年，只知阁中成员以紫金徽章为信物，身份各不相同，可能是朝中重臣，也可能是市井小民。”

墨闻沉思片刻：“陛下病前可有什么异常？接触过什么人？”

太后想了想：“三日前，国师曾为皇儿做法事祈福。之后皇儿就一病不起。”

墨闻与陆斩交换一个眼神。国师玄诚子深得皇帝信任，若他真是紫霄阁的人，后果不堪设想。

离开慈宁宫，二人立即前往皇帝寝宫。沿途侍卫见是墨闻和陆斩，并未阻拦。

寝宫内，皇帝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墨闻仔细检查后，面色凝重：“确实是中毒，而且是慢性毒，至少下了三个月。”

陆斩震惊：“什么人能长期对陛下下毒？”

墨闻从怀中取出芸娘所赠香囊，放在皇帝鼻前。不久，皇帝眼皮微动，缓缓醒转。

“墨卿...陆卿...”皇帝虚弱地开口，“你们回来了...”

墨闻跪在床前：“陛下，臣等救驾来迟。您中了慢性毒，需立即解毒调养。”

皇帝苦笑：“朕早有所觉，但查不出毒从何来。”

墨闻问：“陛下近日可长期接触什么特殊物品？”

皇帝想了想：“国师上月进献一尊紫金炼丹炉，说可延年益寿。朕每日都在炉前打坐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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