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人攥着那块幸存的金疙瘩,在铁匠铺废墟前呆立如木桩。雨丝穿透残破的屋檐,滴落在他发梢凝结成冰晶。老张头蜷缩在墙角,颤巍巍摸出旱烟杆:
铁匠:小子,你怕是碰了山神的物件。”
刘惊人:山神?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来的什么山神?”
惊人难以置信的说
铁匠:嘿,你这小子在外面上了几年学是上傻了吧?唉,也不怪你,毕竟啊,也没人跟你讲过,你也不听,我给你好好讲一下吧
老张头无奈的说道。
就是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村庄曾经有个传言说咱们这个村建村的时候好巧不巧就建在了一座巨大的金矿脉上面,可随着传言的进一步扩散村民们纷纷投身开采,甚至隔壁村的村民也来凑热闹,但是他们都一无所获。
可直到有一天隔壁村来了个妇女,这女的长的五大三粗的而且力气特别大,脾气还特别冲,当时咱们村的村民看到她在一座山坡上独自往那里连挖,带铲,带刨还带搬大石头的,都直呼这娘们真猛,没错这女的没带任何帮手,就她一个人,反正那会儿村民们也都死了心了,也没人阻止她,也没有人去管她,就任由她自己往那地上乱刨,可她在这里挖到了太阳落山始终一无所获,正当这娘们要放弃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个老头好像在用嘲讽的语气说她:
吕玄清:唉,别挖了,别挖了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黄金要都让你们挖着,那能叫黄金吗啊哈哈?
听闻此言这女的立马就急了,转过头就要对着后面的老头骂大街,那个“妈”字刚想说出口的时候,却又被她自己给咽回去了,反之却被惊出了一身冷汗,那哪是个老头啊,分明就是一座老头样子的石像,那石像的两只眼睛还是红色的,红的就像那通电的彩灯一样,一闪一闪的闪得令人发慌,而且还摆着一副僵硬的微笑………
第二天清晨妇女醒来发现她躺在一片麦地上怀里还抱着块菜板大小的金疙瘩,村里当时都议论开了有人说这老娘们估摸着挖的动静太大了,给人家山神吵得实在是受不了了,所以给她一块金子打发走了得了。之后这个妇女将黄金换了钱,在村里给自己建了一栋三层小洋楼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可不知为何从那天开始这娘们的性格就不再像之前那么火爆了,反而变得乐善好施,对邻居,对孩子们也都格外的和善,甚至村里边要建学校什么的都是第一时间出钱,好似换了一个人似的,曾经有人就问她,那天晚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可她都只字不提,只是说我做点好事不应该的吗?没错这个女的就是隔壁村那个卖木薯粉条的于姐。
听老张头讲完之后,惊人喉头滚动,掌心金块突然发烫,烫得他差点松手。远处山峦在夜雨中若隐若现,仿佛有无数双眼睛透过雾霭在窥视他。
次日清晨,村中流言如野火蔓延。有人说荒溪现了金脉,有人传铁匠铺被雷劈是山神惩戒贪心者。与此同时惊人缩在茅屋,用布裹紧那块金子,母亲咳喘声愈发急促,药罐却空得能照人影。他咬牙起身,将金块揣进怀里,直奔镇上的周某福金店。
老族长:1万不能再多了。
金店经理斜眼瞥过金子,吐出的价码比惊人预期低了三倍。他正要争辩,忽觉身后阴风掠过,三五个汉子将他架进巷角。为首者赤裸着上身左臂青龙,右臂白虎,胸口上还纹着醒目的“忠义”二字:
吕玄清:哟,哥们,看你穿的这个穷酸样,你这金子来路不正吧?”
惊人脖颈被匕首抵住,冷汗浸透衣襟。混乱中,金块被夺,青龙男冷笑:
吕玄清:山货这玩意儿,卖了你得有命花呀,哥们
惊人踉跄回村,却见自家茅屋门扉大开。灶台后的暗洞裸露在外,金矿消失无踪,唯余几缕黑烟缠绕洞壁。母亲瘫坐在床,手中攥着半块焦黑的符纸,上书血色咒文。
刘惊人:娘,你可见何人取走了金子?
惊人急问。
可老人却双目失神,喃喃重复“山神索债”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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