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位穿着粗呢西装和硬礼帽的先生在勾沃街上了车,坐在那位女士的对面。侃博先生记得贺索定太太刚刚看到那位先生时有些惊讶,但后来俩人兴高采烈地谈了许久。可惜的是,他们谈论的内容侃博先生一点也没听到,他的心思全在大买卖上。唯一记得的就是,在费灵东街站,自己要下车了,那位先生也紧随其后。他还在下车前与女士握了握手,并且愉快地说:‘再会,今晚别迟到了!’女士的回答则没有听到。下车后,那位先生很快就消失在人群里不见了,侃博先生也没有留意什么。
“接下来需要侃博先生对那位至关重要的、在贺索定太太死前与谈话的人做描述。你能想到他是这么说的吗?”老人问我。
“您知道,我并没有像您一样出席庭审,所以自然知道得没有那具体。您刚刚讲述的内容,有许多都是我第一次听说呢。”我实话实说道。
“其实你对他的描述的类型应该十分熟悉。因为他的描述就与你刚刚描述坐在旁边的那位异曲同工,甚至把你俩的描述调换一下也不会有什么不妥。据他说,那位先生中等身材,胡须颜色不太深也不太浅,帽子两边露出的一点头发也看不太清楚什么颜色,似乎是很自然的颜色,他穿地是粗呢西装,并且一直戴着硬礼帽。你瞧,这描述并不比你的描述逊色吧?但是这样的男人,在伦敦大街上可有很多呢,你说是不是?”
我终于有些弄清老人先前让我去描述的用意了。“可是那个人可是同贺索定太太交谈了一路呢,侃博先生和他们在同一节车厢,又是和那人在一站下的车,总会记得更多吧?比如,一些—”我问老人。
“一些特别的地方。小姐,我知道你正要这么说。但确实,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侃博先生一直在忙着看报纸,并没有特意地观察。加之那个人一直戴着帽子。所以,侃博先生只能如实地说,确实在车上有那么一位和贺索定太太交谈过的男人,但是,再深入一些,他可就不晓得了。他甚至不能肯定自己见到他是否能够认出来。”老人有些遗憾地说。
“这样看,正如您说的,侃博先生只是描述出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这并不能构成对艾林顿先生的指控呀。”我有些不解地问道。
“确实如此。安得鲁·侃博先生的证词并没有什么破案的实际价值,但是另一位证人詹姆斯·维拿先生。我记起来了。”接着我向角落里的老人透露了一些关于维拿先生的一些信息。
维拿先生是一家卖彩色印刷机电的公司—罗得尼企业的经理,也是安得鲁·侃博先生的朋友。他作证说当时他正在费灵东街等火车,看到自己的朋友侃博先生从一个头等火车车厢里下来,于是两个人在月台交谈了一会儿,直到火车快开了,他才匆忙踏进车厢—正是侃博先生下车的那一节车厢。他记得是有一位女士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不过是在很角落的地方。他没有看见她的脸,因为她低着头似乎是睡着了。同侃博先生一样,维拿先生也是一位称职的生意人,自然不会浪费这坐车的好时间掌握生意上的资讯。所以他一坐下,就拿起报纸认真看了起来。后来,他在报纸上看到了些感兴趣的内容,关于物品行情还是其他什么,总之是他觉得要立刻记下来的生意经。但是他随身只带了一支铅笔,并没有纸张。所以就捡起地上一张还很干净的名片,在背面把自己需要的内容记录下来。然后,这张案发地点捡到的名片就被放到了维拿先生的口袋里。
“维拿先生捡到了艾林顿先生遗失在现场的名片。”我把自己想到的大声喊了出来。
悬疑惊悚推理故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