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血路尽头是归途 (2-2)

我望着他的手掌，掌心有厚厚的茧子，和教我握剑时的感觉一样。可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号角声。

承曜来了。

我听见马匹喷鼻的声音，还有铁甲碰撞的声响。回头望去，承曜骑在马上，脸色苍白，眼神却坚定。他手里握着一把剑，剑尖指向皇兄。

"把她交出来。"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颤抖。

皇兄冷笑一声："她是我妹妹，为什么要交给你？"

我看着他们两人对峙，心里一阵发紧。我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一个是从小保护我的皇兄，一个是陪伴我长大的太子。

"我不是你们的妹妹。"我低声说，"我是南昭真正的长公主，但我不想成为你们争斗的工具。"

承曜愣了一下，皇兄也转头看向我。

"我只想知道真相。"我说，"为什么淑妃要调换婴儿？为什么你们都知道真相，却瞒了我七年？"

皇兄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当年母妃难产，淑妃为了保住南昭血脉，才做了这个决定。她把你藏起来，是为了保护你。"

"可她害死了真正的公主。"我声音发颤。

"她没有别的选择。"皇兄说，"如果你不回来，南昭就会陷入内乱。你才是真正的继承人。"

承曜突然笑了："所以你一直在找她，就是为了让她回来继承皇位？"

"是。"皇兄点头，"但我没想到你会先找到她。"

我看着他们，心里一阵发寒。原来从一开始，我就只是个棋子。承曜接近我，是为了把我送回去？他对我好，都是假的？

"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她？"我问承曜。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是。但我不在乎。我喜欢的是你，不是那个身份。"

"可你现在要把我交给皇兄？"

"因为这是你的责任。"他说，"你是南昭真正的公主，你必须回去。"

我摇头："我不想回去。我只想做个普通人。"

皇兄皱眉："你不能逃避。你是南昭唯一的希望。"

"可我不想要这个希望。"我说，"我不想被人利用，不想成为你们权力斗争的工具。"

承曜策马上前一步："阿舞，听我说..."

话音未落，一支箭突然射来。承曜猛地一闪，箭擦着他肩膀飞过。我们齐刷刷看向箭来的方向，只见一队黑衣人正从林中冲出。

"快走！"皇兄大喊。

他翻身上马，朝黑衣人冲去。承曜也拔剑迎战。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这时，一只手突然抓住我。

"跟我来。"是灰衣人的声音。

我惊讶地转头，却发现他已经死了。可那只手还在拉着我。

"别怕。"声音继续说道，"我是来帮你的。"

我跟着那人往悬崖边跑。身后传来打斗声，还有马匹嘶鸣。我们跑到悬崖边，那人停下脚步。

"跳下去。"他说。

"什么？"我瞪大眼睛，"下面是冰河！"

"相信我。"他说，"他们会以为你死了，这样你就能真正自由了。"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我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

河水冰冷刺骨，但我咬紧牙关，拼命往下游。终于，我游到对岸，爬上了岸。我回头望去，只见悬崖上火光冲天，打斗声越来越远。

我躺在地上，大口喘气。我知道，从今天起，我就是个死人了。但至少，我自由了。

我站起身，拍掉身上的雪。远方，太阳正在升起。新的一天开始了。

我转身走进森林，开始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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