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文和阿诚起身准备离开,张叉叉刚把他俩送到门口,就在这时,张洁蕴的房间里传来几声怪叫。
“咬死你——咬死你——”
“没事,我妈她就是见鬼了。”张叉叉很是淡定的对李嘉文和阿诚二人笑道,显然她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
说完,张叉叉返身走到房门口,手放在门把锁上,停顿住了,似乎在酝酿着情绪,几秒过后,张叉叉打开了房门,挥着手在半空中像神婆做法似的,口中念念有词,“全部走,全部走,张小姐怒了,明不明白?全部散了~”
阿诚和李嘉文不知何时已站在了房门口,看样子张洁蕴应该是睡觉时做噩梦了,醒过来后就发病了,双手还在胡乱挥舞着,看到张叉叉娴熟的操作,李嘉文顿时觉得心里酸楚。
“没事啦没事啦。”张叉叉绕到床边轻轻拍打着张洁蕴的后背,温柔地安抚她有些激动的情绪。
“我根本不怕它们的~咬死它!”
“全部散了,没事了,休息一下先。”张叉叉轻声哄着张洁蕴躺下,就像是哄小孩一样,仿佛她才是母亲。
张叉叉抬头看了看房门口的李嘉文和阿诚,待张洁蕴闭上了双眼,她才蹑手蹑脚地出了屋子,轻轻带上了房门。
“还好吗?”李嘉文轻声问。
张叉叉笑着摇摇头,“没事。”
“去过医院了吗?”
“呃~去过一次,吓得差点从楼梯上滚下来,后来就不肯去医院,每一次去医院就发疯。有一次,把自己的头撞在地上,满脸是血,光叔就说不让她再去了,说,太可怜了。”
张叉叉虽是笑着说的这番话,但李嘉文和阿诚都看得出来,她笑得很勉强。
长长的码头边线,渔船鳞次栉比停靠在岸边,碧水青山间,红墙瓦舍隐现。
大师兄和小师弟跟随着犀利一道出了客船,上了码头,向一处房子直奔而去。犀利的身体状况看起来不太好,面色比以前更显苍白。到了房子前,大师兄打开了院门,小师弟搀扶着犀利一齐走了进去。
犀利将屋子上下巡视了一番,像是见到了老朋友一般,眼睛里流露着回忆的光,他视若珍宝似的慢慢欣赏着。
“师父,这是我们头一回跟您回老家。师爷的异物都在哪儿放着呢?”
听到大师兄的话,犀利转过身来,不知何时双眼已经湿润,他抬起手指了指大师兄身后不远处的一个房间。
大师兄推开一扇贴满了报纸的推拉门,里面立马一股巨大的霉味的扑面而来,小师弟挥手扇了扇,大师兄先一步进屋开了灯,一个狭小低矮的房间立刻呈现在他们眼前,屋内陈设已无法用简陋来形容,除了一张木板床和一个柜子,别无他物。小师弟紧跟在师父和大师兄身后进了屋子,一眼瞧见木板床上摆着一口铁皮箱子,脱口道:“师爷活了一辈子,就只剩一个箱子啊?!”
大师兄立马看了眼师父,转头伸手拍了一下小师弟,责怪道:“胡说八道什么你!”
“师父说了,万物由道而生,再返回于道。我死的时候什么都不留。”小师弟双手合十,眼睛微闭,念念有词起来。
大师兄赶紧一把将小师弟扯到一边,生怕他口无遮拦的勾起师父的伤心处,便立刻转移话题,“师父,我把这箱子给您搬出去。”
犀利伸手拒绝了,他又指了指另一个方向,示意师兄弟俩个出去,小师弟立马领会了师父的意思,像个孩子一样兴奋得跳起来,拉着大师兄的手臂,两眼放光道:“师父让我们两个去海边玩,走啊买螃蟹去了。”
“行行行~”
大师兄敷衍的应着,他想留下来陪着师父,可一转头,师父就递过来钱,他当即伸手给挡回去,“师父师父,我们有钱,我有钱。”
小师弟却是一把拿了过去,数了起来,“一二三四五,五百大洋,谢谢师父!”小师弟一下子乐开了花,拽着大师兄就往外走,“大师兄去买螃蟹了。谢谢师父!大师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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