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15岁 (3-2)

萧鸾：“一，你们对外只说‘风寒’，不许提毒。二，银翘即刻去回贵妃——说我高热谵语，嚷着要见母亲，求贵妃赐药。三，沈副使轻功好，烦你走一趟御药房，把火蟾丸的蜡壳捏个一模一样的假货，里头塞冰片，留真丹给我。”

沈知非（瞳孔骤缩

沈知非：“偷天换日？若被发现，臣等九族——”

萧鸾（轻笑，咳出一星血沫，染在枕上像朱砂

萧鸾：“九族？我若不活，你们也陪葬。我若活了，自有本事保你们九族。沈副使，你三年前欠我母后一条命，今夜还我，可愿？”

（沈知非肩头一震，抬眼对上她眸子，那里面不是十五岁的天真，是黄泉爬回来的厉鬼。）

沈知非：沈知非（咬牙，叩首）： “臣，领命。”

孟珏（深吸一口气，打开药箱，取出一柄薄如蝉翼的银刀）：

孟珏：“臣先为姑娘放血。刀口极浅，姑娘忍一忍。”

萧鸾（伸出右腕，腕骨细得似一折就断，却稳得出奇）：

萧鸾：“割吧。记得把污血接进铜盂，我要看看到底有多黑。”

银翘（抹泪，转身去捧铜盂，手抖得铜壁叮当作响）：

银翘：“奴婢接。姑娘别闭眼，一闭眼就魇着了。”

萧鸾（眸光落在银翘腕上，那里有一圈被指甲掐出的紫痕）：

萧鸾：“银翘，你怕么？”

银翘：银翘（声音发颤，却笑）： “怕。可怕有什么用？奴婢的命是姑娘的，姑娘活，奴婢活；姑娘若……奴婢也一头碰死在这铜盂上。”

孟珏（银刀贴肤，寒意沁骨）：

孟珏：“姑娘，臣下刀了。”

萧鸾：萧鸾（声音轻得像雪落）： “别抖。我十五岁，又不是五十岁，一刀放不死的。”

刀光一闪。血珠滚落，初是紫黑，坠进铜盂竟发出“嗤”一声轻响，似烫穿了铜底。沈知非（从怀里摸出火石，点燃一小撮药棉，抛进血里，火苗窜起幽蓝）：

沈知非：“果然是寒犀粉！火遇之而蓝，北疆雪毒无疑。”

银翘（倒吸凉气，眼泪掉在火苗上，刺啦一声）：

银翘：“贵妃……竟真敢！”

萧鸾（看着蓝火，眼底映出鬼影幢幢）

萧鸾：“她敢的还多着呢。银翘，天亮前，你把这铜盂端去贵妃寝殿外，故意打翻，让她也闻一闻自己种下的味道。”

银翘（怔住）：

银翘：“打翻？姑娘不怕打草惊蛇？

萧鸾（指尖沾了

萧鸾：“蛇不惊，怎么出洞？”

孟珏（撒止血粉，撕下手帕裹腕，动作利落）：

孟珏：“姑娘脉象已稳。火蟾丸……”

萧鸾（抬眼，黑眸亮得吓人）：

萧鸾：“火蟾丸，我要她亲手递给我。”

沈知非：沈知非（收好假药壳，身形一闪已至窗棂）： “臣去去就回。姑娘保重。”

萧鸾：萧鸾（忽叫住他）： “沈副使。”

沈知非（回头，帷帽下露出一截苍白下颌）：

沈知非：“姑娘还有吩咐？”

萧鸾：萧鸾（声音软下来，像真的十五岁）： “三年前，我母后救你，是为今日。你不必愧疚，她只是……比我先走一步。”

沈知非（喉头滚动，最终只挤出一句）：

沈知非：“臣，誓死不负。”

孟珏：孟珏（收好银刀，背起药箱）： “姑娘暂歇。臣在外殿守着，若有异动，吹灯为号。”

萧鸾：萧鸾（点头，忽问）： “孟太医，你怕死么？”

孟珏：孟珏（苦笑）： “臣怕。但更怕医不好病人

萧鸾：萧鸾（轻声）： “那便活着，看我怎么让活人后悔，死人闭眼。”

（孟珏退至帘外，灯火一颤，投下长长影子。）银翘（跪在榻前，用湿帕子擦她额上冷汗，声音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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