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风波 (3-2)

下午的体育课上，程锡一个人坐在篮球架下发呆。王磊走过来扔给他一瓶水："你今天怎么回事？传球都传歪了三次。"

程锡拧开瓶盖，仰头灌了大半瓶："没什么。"

"因为单芷？"王磊在他旁边坐下，"我听说她爸..."

"听说什么？别墨迹了。"程锡猛地转头。

王磊犹豫了一下："就是...她爸好像不让她跟你来往。上次家长会之后的事。"

程锡握紧了矿泉水瓶，塑料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他突然站起身，把空瓶子精准地投进远处的垃圾桶："我去找她问清楚。"

放学铃声一响，程锡就冲到了单芷的座位前。苏晓正在慢条斯理地收拾书包，单芷却不见了踪影。

"她先走了。"苏晓头也不抬地说，"有事吗？"

程锡盯着苏晓看了几秒，突然转身跑出教室。他在校门口追上了单芷。

"单芷！"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我们谈谈。"

单芷被吓了一跳，手里的书掉了一地。她慌乱地蹲下去捡，程锡也跟着蹲下。在捡起一本草稿本时，程锡无意中看到里面写满了一句话：

"对不起程锡 对不起程锡 对不起程锡"

字迹凌乱，有些地方还被泪水晕开。

"这是什么？"程锡翻开本子问道。

单芷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伸手想抢回本子，却被程锡躲开了。

"我爸...他不让我..."单芷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她爸要是知道你还在想他，肯定会..."

苏晓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程锡转头，看见她站在几步之外，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单芷猛地站起身："别说了！"

程锡这才恍然大悟。他看着单芷颤抖的肩膀，又看了看苏晓冷漠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什么。

"是你爸让苏晓来监视你的？"他轻声问道。

单芷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点了点头，又飞快地摇头："不全是...她是..."

"我是她表姐，你应该知道了。"苏晓打断道，"不过……也是她爸的眼线。"她走到单芷身边，语气突然柔和下来，"但我站在小芷这边。"

程锡看着单芷哭红的眼睛，感觉心脏被揪紧了。他伸手想擦掉她的眼泪，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单芷抽泣着问。

程锡深吸一口气，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铁盒。打开后，里面是几颗已经褪色的纸星星。那是他们小学时互相传递消息的方式。

"这次换我来保护你。"他拿出一颗星星放在单芷手心，"我们一起想办法。"

单芷捧着那颗星星，眼泪滴在上面，晕开了上面稚嫩的字迹：

"永远的好朋友"

苏晓看着他们，突然叹了口气："我会帮你们的。但是..."她严肃地看着程锡，"你要保证不会让小芷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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