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枡握着那份泛黄的病历,指腹反复摩挲照片上少年的脸。“唐星”这个名字像冰锥刺入太阳穴——那是他早夭的双胞胎弟弟,父母总说弟弟在五岁时因心脏病去世,可病历显示他2014年还活着,死在心脏摘除手术台上。
“所以第七个人是唐星。”梁程祺的声音带着颤抖,她将苏梅的工作手册与方卉的日记并排放置,“我母亲记录的手术步骤,和日记里描述的‘实验’完全一致。他们用七个不同人的基因片段培育出一颗‘完美心脏’,想移植给某个重要人物。”
唐子枡突然想起父亲书房里的旧照片:2014年夏天,父亲唐振国和赵启明、顾明远在启明科技门口合影,三人胸前都别着星辰徽章。“我父亲也参与了。”他调出父亲的就医记录,2014年7月16日做过心脏搭桥手术,“手术时间就在唐星死后第二天。”
梁程祺的电脑收到匿名邮件,附件是份“审判名单”:按死亡顺序排列的名字后标注着罪行——张岚(非法获取实验材料)、李建国(篡改实验数据)、王建军(处理实验尸体)、顾明远(销毁证据)、刘桂芬(提供虚假身份)、方卉(执行手术)、赵启明(主谋)。名单最后写着:“第七个祭品,是始作俑者。”
“刘桂芬还活着。”唐子枡查到这位前保洁员现在住在城郊养老院,“她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养老院的护工说刘桂芬上周开始精神失常,总念叨“星星在哭”,还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唐子枡和梁程祺破门而入时,老人正对着墙壁磕头,墙上用口红画满星星和月亮,看见两人进来突然尖叫:“别找了!钥匙被方卉藏在她儿子身上!”
“方卉的儿子?”梁程祺愣住了,档案显示方卉从未结婚。
“是试管婴儿。”刘桂芬突然抓住梁程祺的手腕,指甲掐进肉里,“用方卉和……和那个少年的基因做的,叫小月亮,现在在南城福利院。”她从枕头下掏出个布偶,肚子上缝着半轮月亮,“方卉说,等小月亮十岁,就让他带着钥匙去找爸爸。”
福利院的档案显示,方卉的儿子名叫方月,明天正好十岁,胸前有块罕见的星形胎记。唐子枡调取福利院监控,发现三天前有个戴黑色手套的男人来探望过方月,左手缺了根小指。“赵启明果然没死。”他立刻申请保护方月,却被告知孩子今天早上失踪了。
监控拍到方月被一个戴月亮项链的女人接走,女人的侧脸与苏梅极为相似。梁程祺突然想起母亲的遗嘱:“她死后要把骨灰撒在红星山顶的望月亭。”两人立刻驱车前往山顶,雨雾中,望月亭的轮廓像座黑色祭坛。
亭子里站着三个人:戴黑色手套的赵启明、抱着方月的神秘女人,还有被绑在柱子上的唐振国。方月脖子上挂着个金属吊坠,形状是完整的星月标记——正是第七个集装箱的钥匙。
“十年了,终于凑齐所有祭品。”赵启明的声音在雨里发飘,他举起15度角的手术刀,刀刃映着唐振国惊恐的脸,“你儿子的心脏在我身体里活了十年,现在该还给你了。”
神秘女人摘下口罩,露出与梁程祺如出一辙的脸:“我是苏晴,苏梅的双胞胎妹妹。”她抚摸着方月的胎记,“我姐姐发现他们用唐星的心脏救你父亲,想揭发却被灭口,死前让我保护好方月——他不仅是方卉的儿子,也是唐星基因的延续。”
唐子枡这才看清父亲胸前的伤疤,形状与唐星病历里的手术切口完全吻合。“为什么?”他的声音嘶哑,“唐星也是你的儿子!”
唐振国的眼泪混着雨水滑落:“当时我心脏病危,赵启明说只有唐星的心脏匹配……我以为他是自愿捐献的。”
“自愿?”苏晴冷笑,播放了手机里的完整视频——手术台上的唐星并未被麻醉,他睁着眼睛看着方卉举起手术刀,嘴角还带着未褪尽的笑意,像是知道自己的宿命。视频最后,少年用尽最后力气说:“告诉哥哥,星星会变成月亮守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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