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旧仓库的铁门锈得几乎焊死,唐子枡让人撬开时,铁锈簌簌往下掉。仓库里弥漫着一股机油和灰尘混合的味道,手电筒的光柱扫过堆积如山的废旧零件,在角落里照出两个蜷缩的身影。
“赵刚?王莉?”
那两人猛地抬头,正是赵刚和王莉。赵刚手里攥着一个黑色公文包,王莉则死死抱着一个纸箱,两人脸上都写满了绝望。
“警察……怎么会这么快?”赵刚的声音发颤,下意识地把公文包往身后藏。
唐子枡上前一步,目光落在那个公文包上:“里面是什么?”
赵刚没说话,突然将公文包往地上砸,试图用脚踩烂。唐子枡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按住,小李迅速捡起公文包,拉开拉链——里面是一沓厚厚的病历和一份泛黄的项目合同,封面上印着“星辰生物科技研究项目”,签名处有两个模糊的名字,其中一个能辨认出是“林秀雅”——林薇薇的母亲。
“这是……”唐子枡拿起病历,最上面一份写着“星主,男,1985年生,先天性心脏病……”
“星主?!”他猛地看向赵刚,“这是‘星主’的病历?”
赵刚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王莉突然哭了起来:“我们也是被逼的!‘星主’用我们的孩子威胁我们,我们不敢不听话啊!”
“孩子?”唐子枡皱眉。
“我们有个五岁的女儿,被他藏起来了,说只要我们乖乖做事,就放了孩子……”王莉泣不成声,“十年前的事,我们只是帮他处理了现场,人不是我们杀的!李明浩发现了病历,想报警,才被我们关起来的……”
梁程祺蹲下身,检查那个被王莉抱在怀里的纸箱。箱子里是些旧文件和一个生锈的铁盒,她打开铁盒,里面没有文件,只有一枚银色的五角星徽章,和林薇薇项链上的吊坠、“星主”风衣纽扣的样式完全一致,徽章背面刻着一个“程”字。
“程?”梁程祺的指尖微微颤抖。这个字,和她父亲的名字“梁敬程”最后一个字一模一样。
她想起父亲笔记本里夹着的一张老照片,照片上父亲和几个同事站在实验室门口,其中一个男人胸前别着的,正是这样一枚徽章。
“这徽章是哪来的?”梁程祺抬头看向王莉,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王莉愣了一下,摇摇头:“不知道,是‘星主’让我们保管的,说很重要,不能丢。”
唐子枡接过病历,快速翻阅着。病历记录显示,“星主”幼年时曾在南城第一医院接受心脏手术,主刀医生正是林薇薇的母亲——林秀雅。手术并不成功,“星主”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病历最后一页写着一行字:“患者家属情绪激动,认为医疗事故,威胁主治医生。”
日期是十年前,距离林秀雅遇害,只有一个月。
“原来是这样……”唐子枡合上病历,“‘星主’因为手术失败记恨林秀雅,杀了她,后来又以‘净化’为名,杀害其他他认为‘有罪’的人,建立了这个传销组织作为掩护。”
“那我父亲呢?”梁程祺追问,“他和‘星主’、和这个项目有什么关系?”
病历里没有提到梁敬程,但那个刻着“程”字的徽章,无疑指向了某种关联。
赵刚突然开口,声音沙哑:“‘星主’说,他的心脏来源有问题,当年的项目不仅是研究,还……还涉及非法器官交易,你父亲是项目的核心研究员,知道所有秘密。”
梁程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非法器官交易?她从未想过,父亲毕生研究的项目背后,竟藏着如此黑暗的秘密。
“你们见过‘星主’的脸吗?”唐子枡追问。
“没有,”赵刚摇头,“他每次都戴着面具,声音也经过处理,只知道他大概三十多岁,左手有一道疤。”
仓库外传来警笛声,支援的警力到了。唐子枡让队员把赵刚和王莉带走,重点搜查仓库的每个角落,尤其是那些堆放旧文件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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