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标记”案的卷宗被唐子枡带回了家,摊在客厅的茶几上。台灯的光打在泛黄的纸页上,照片里的五角星标记像一只冰冷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林薇薇的母亲是第三名受害者,而林薇薇的项链吊坠与标记高度相似——这仅仅是巧合,还是凶手刻意为之?陈浩的动机是挪用公款,看似与旧案无关,但这种隐藏的关联像一根细刺,扎在唐子枡心里,隐隐作痛。
他翻到法医报告部分,十年前的尸检记录由一位早已退休的老法医完成,描述简略,许多现代技术能检测到的细节都被忽略了。唐子枡拿起手机,想问问梁程祺对旧案尸检的看法,犹豫了一下又放下——毕竟那是十年前的案子,现在纠结这个,似乎有点本末倒置。
接下来的几天,队里暂时没什么大案,唐子枡把精力放在了整理“林薇薇案”的收尾工作上。张曼被释放后离开了南城,王浩因从犯被提起公诉,陈浩则对杀人及嫁祸罪行供认不讳,案件进入审查起诉阶段。一切看起来尘埃落定,但唐子枡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周三下午,一个寻常的晴天,阳光透过刑警队办公室的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唐子枡正对着电脑录入案件总结,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
“喂,刑侦队。”
“唐警官吗?我是和平里小区的房东,我要报案!我的租客失踪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听起来很着急。
“失踪?具体说一下情况。”唐子枡坐直了身体。和平里小区是南城的老小区,人员混杂,出租屋多,偶尔会出些治安问题,但失踪案并不常见。
“我那租客叫李明浩,男的,25岁,在一家物流公司上班。上周三我去收房租,发现他不在家,电话也打不通。当时以为他出差了,没在意。结果这都一周了,房租没交,人也联系不上,房间门一直锁着,我找开锁的打开门,里面……里面怪怪的!”
“怎么怪?”
“东西都在,桌上还有没喝完的水,电脑也开着,但就是没人!我问了他公司,说他上周二就没去上班了,也没请假!”房东的声音带着哭腔,“唐警官,他不会是出事了吧?”
唐子枡安抚了房东几句,记下地址,挂了电话。“小李,跟我去趟和平里小区。”
“又是案子啊?”小李苦着脸从文件堆里抬起头,“唐哥,咱们这刚歇了两天……”
“少废话,走了。”
和平里小区位于老城区,楼房斑驳,墙面上爬满了爬山虎。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妈,正站在3号楼楼下等着,见到唐子枡,急忙迎了上来:“唐警官,你可来了!就在三楼,302室。”
唐子枡跟着房东上了楼,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堆着杂物的角落里结着蜘蛛网。302室的门虚掩着,房东说开锁的刚走。
“我没敢进去,就站在门口看了看,里面真的没人。”房东指着门内。
唐子枡戴上手套,推开门。
房间很小,一室一厅,陈设简单。客厅的沙发上铺着洗得发白的布套,茶几上放着一个玻璃杯,里面剩了小半杯水,水面上漂浮着一层薄薄的灰尘——显然很久没人动过了。
电脑果然开着,屏幕亮着,停留在一个游戏界面,角色还挂在城里,头顶的血条是满的。鼠标旁放着半包烟,烟灰缸里有几个烟蒂。
“看起来像是临时离开,忘了关电脑。”小李四处打量着,“会不会是跟人出去了?或者……跑路了?”
唐子枡没说话,走进卧室。卧室里更乱,衣服扔得满地都是,床头堆着几本书,都是物流管理相关的。床头柜上有个手机充电器,插在插座上,但手机不见了。
他打开衣柜,里面挂满了衣服,春夏秋冬的都有,不像要跑路的样子。衣柜深处有个旧行李箱,打开一看,里面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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