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游历 (4-1)

在夕阳的余晖中，苏摹正于书房内潜心阅读，敲门声轻轻响起，他抬头望向门口，淡然开口：“进来。”墨玉手握一封信件，踏入房中，语气肃然：“王爷，这是青柏送来的信笺。”

苏摹接过信封，目光扫过纸上墨迹：【王爷，我方潜伏于轩辕王室之人来报，他们已与东凌国结盟，不日将联手进犯景国】。阅读完毕，他面色沉静，吩咐道：“准备马车，前往皇宫。你前往暗卫营，挑选几名精干随我南下江南。”

墨玉虽对苏摹的命令心生疑惑，但仍旧迅速执行。

不过须臾，马车备妥，苏摹被送至皇宫，墨玉则径直前往暗卫营。苏摹步行至承乾殿，江德全见状，匆忙行礼：“给王爷请安，不知王爷今日入宫有何要事？奴才这就去通报，请王爷稍候片刻。”言毕，江德全疾步进入殿中，向皇帝奏明苏摹到访。

皇帝正埋首于奏折之中，听闻此事，便道：“快请他进来，不是说过景王不必通报吗？江德全，你是怎么办事的？”

苏摹听到皇帝的声音，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待江德全复出，他收敛笑容，江德全只是说：“王爷请进，奴才去为您泡茶。”

苏摹步入承乾殿，向坐在上首的皇帝一礼：“臣弟，参见皇兄。”他弯腰行礼，皇帝却笑着起身：“快起来，我可受不起你的大礼。”皇帝对苏摹，从未有过居高临下的姿态。

苏摹直身回应：“向兄长行礼，乃礼数使然。皇兄莫要取笑，今日臣弟确有要事相商。”说罢，未等皇帝赐座，他已自行在软垫上落座。此时，江德全恰好端茶而入，轻放茶盏后，又悄然而退，闭门而出。

殿内只剩兄弟二人，苏摹开口：“我恐需外出远行。”皇帝闻言，立刻从龙椅上站起：“何事严重至此，需你亲自出行？”

苏摹见皇兄激动，语气转为缓和：“青柏自漠北来信，言轩辕与东陵已结盟，不久将兴兵犯我景国。我欲前往东陵探查实情。”他顿了顿，“对外宣称，我不过外出游历。途径江南各州，本就与游玩无异。”

皇帝沉思片刻，道：“你此行可会危及自身？”

苏摹微笑道：“我来此本就是顺应天命，至于危与安，非我所能预知。但请皇兄放心，母后所忧，绝不会发生。”

皇帝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那母后那边，你得亲自去说。每次都是我去说，她因你上次抚州之行，已对我颇有微词。这黑锅，我可不想再背。”

苏摹闻言，心中明了，自己这位皇兄总在母后面前扮演和事佬的角色，而自己却常因行事神秘而让母后担忧。

“皇兄放心，我稍后会向母后解释。”苏摹安慰道。

皇帝点头，深知苏摹的能力，也相信他能妥善处理此次危机。“暗卫营的暗卫，你随时可调。记得留几人给我和曦臣。你墨涟居的情报网，应已探明东陵的底细。”

苏摹沉思后道：“此行需保密，知者越少越好。”

皇帝会意：“这好办，我会让锦衣卫指挥使亲自封锁你离京的消息。即便被人发现，也只当你是去游历。”

苏摹点头，表示满意：“如此甚好。我即刻出发，争取在轩辕与东陵行动之前，找到解决之道。”

皇帝走上前，拍了拍苏摹的肩膀：“弟弟，一切小心，景国不能没有你。”

苏摹微笑，感激皇帝的关心：“皇兄，有你在，景国无忧。我必尽快归来。”

言罢，苏摹离开承乾殿，前往慈元殿。他知道母后必定担忧，但必须亲自向母后保证，他将安然无恙地归来。

至慈元殿，苏摹向母后详细说明一切，母后虽忧，但知他非寻常人，只能含泪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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