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的目光落在苏婉儿身上,那双曾清澈如溪的眼眸,此刻却被疯狂与执念填满。他沉默片刻,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棋子?若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才真的成了任人摆布的棋子。”
话音未落,苏婉儿猛地抬手,掌心凝聚起一团扭曲的暗紫色能量,那力量中既有星辰之力的影子,又夹杂着混沌的气息,显然早已被侵蚀。“反抗?你以为凭你能改变什么?混沌真主的意志早已渗透诸天,你我皆是蝼蚁!”
她嘶吼着扑来,暗紫色能量如毒蛇般噬向秦御后心。
秦御没有回头,九曜帝剑自行震颤,一道金色剑罡横扫而出,精准地撞在暗紫色能量团上。嘭的一声闷响,苏婉儿被震得踉跄后退,嘴角溢出血丝,眼中却愈发狂热:“你看!连你都要阻拦我……你们都一样,想把我推开!”
秦御终于转身,目光复杂地看着她:“混沌给你的,从来不是力量,是奴役。你若执迷不悟,今日便是你的终点。”
“终点?”苏婉儿突然笑了,笑声凄厉,“我的终点早就被注定了!从踏入星海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活在祂的阴影里!”她说着,体内气息骤然暴涨,竟主动引动了体内的混沌之力,身躯在暗紫色光芒中扭曲变形,“既然如此,不如一起沉沦!”
就在此时,星门中尚未散尽的黑雾突然涌动,竟与苏婉儿身上的混沌之力产生共鸣!那些溃散的混沌残魂嘶吼着汇聚,在她身后化作一道狰狞的虚影,赫然是混沌真主的轮廓!
“不好!”秦御心头一紧,九曜帝心疯狂预警。苏婉儿竟成了混沌残魂的容器,这股力量若是彻底爆发,星门将再次沦为祂复苏的跳板!
“星门意志,助我!”秦御扬声喝道。
黯淡的星门光影微微一震,残存的力量再次凝聚,一道光柱直刺苏婉儿身后的混沌虚影!与此同时,秦御动了。
他脚踏星阵,身化九道星光,九曜帝剑划破虚空,剑身上流淌着星辰本源与九曜帝心的双重光辉。“以我帝血,祭告星辰——九曜归一,破妄归真!”
这一剑,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却蕴含着前所未有的纯粹意志。剑光掠过之处,暗紫色的混沌之力如同冰雪消融,苏婉儿身后的虚影发出痛苦的嘶吼,竟在寸寸瓦解!
苏婉儿瞳孔骤缩,她感受到体内的混沌之力在溃散,连同她的意识也在逐渐清醒。“不……我不要……”她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什么,最终却无力垂落,身躯从空中跌落。
秦御身影一闪,接住她下坠的身体。此刻的苏婉儿已恢复原本模样,脸色苍白如纸,眼中疯狂褪去,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与茫然。“我……做了什么?”
“你被混沌蛊惑了。”秦御轻声道,指尖凝聚一丝九曜之力,渡入她体内,“星门的力量会净化你残存的混沌之气,好自为之。”
他将苏婉儿放在星门边缘,转身看向那扇通往真界的通道。此刻的星门意志已近乎透明,它最后看了秦御一眼,声音微弱却清晰:“真界……有你要的答案,也有……无尽的危险。”
秦御点头,不再犹豫,一步踏入通道之中。
身后,星门缓缓关闭,最后一缕光芒消散时,秦御仿佛听到了星海重归平静的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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