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破坏聚灵阵,逼我们暴露星图碎片,现在又调大军压境——"他猛地攥住方无痕的手腕,"他要的是这张星图,更要这整个联盟的命来祭旗!
若我们退了,玄风会顺着秘道追,会屠了附近三个镇子立威,会让所有敢反抗他的人......"他喉结滚动,"死无全尸。"
方无痕的眼眶瞬间红了。
他猛地弯腰捡起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大口,酒液顺着胡须往下淌:"奶奶的,老子活了五十年,就没怕过谁!"他抹了把脸,冲演武场大吼,"都给老子听着!
玄风老匹夫要咱们的命,可老子偏要他的魂!
把滚木搬上城墙,药囊分给伤员,机灵的崽子去引火堆——今夜,咱们跟他拼了!"
演武场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回应。
秦御望着那些举着武器的身影,突然想起灵月说过的话:"真正的强者,不是能翻云覆雨的修士,是那些明明知道会死,却依然站出来的人。"他转头看向苏婉儿:"你带十个人去东边暗桩,盯着玄风的后队,若有援军立刻传讯。"又看向方无痕,"方大哥,你守正门,黑焰骑冲击力强,得用滚木和火油。"
"那你呢?"一道清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灵月不知何时站在他身侧,狐尾裹着个青瓷药瓶,发间的狐毛耳坠随着动作轻颤。
她伸手按住秦御的伤口,药香混着若有若无的狐臊味钻进他鼻端,"你要去最危险的地方。"
秦御一怔。
灵月的指尖凉得像雪,却让他发烫的皮肤舒服得直颤。
他低头望去,姑娘眼底映着远处的火把,泛着琥珀色的光——那是狐族血脉觉醒的征兆,说明她又记起了些前世的事。"血煞营需要修士牵制。"他轻声道,"他们不怕疼,不怕死,但怕九耀帝心的火。"
灵月的狐尾突然收紧,药瓶在掌心捏得咔咔响:"我跟你去。"
"不行。"秦御抓住她的手腕,"你要留在演武场,万一防线被破......"
"秦御。"灵月踮起脚,将药瓶塞进他手里,"你忘了吗?
我是青丘白狐转世,就算死,也能在狐火里重生。"她退后半步,狐尾扫过他手背,"但你不能死。
你要活着,去看星图的第九道云纹,去揭开那个千年阴谋。"
远处传来梆子声,戌时三刻。
夕阳彻底沉进西山,最后一线天光被乌云吞了个干净。
演武场的火把次第亮起,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秦御望着灵月转身走向药庐的背影,突然想起三日前她跪在他床前,用狐血为他续命的模样——那时她也是这样,明明怕得发抖,却把脊梁挺得笔直。
"秦御!"沈瑶的声音从城墙上传来。
这擅长潜行的姑娘此刻穿着夜行衣,脸上涂着炭灰,腰间挂着十枚淬毒飞针,"我带了五个兄弟,能摸到玄风的帅帐。
要砍了那老匹夫的头吗?"
秦御抬头,看见她眼里跳动的火光。
那不是疯狂,是孤注一掷的决绝。
他突然笑了,笑得像三年前在天宫演武场,作为星辰少尊第一次挥剑时那样:"不,砍头太便宜他了。"他摸出怀里的星图碎片,金光在掌心流转,"你去把这东西的影子,投到玄风的帅旗上。"
沈瑶愣了愣,随即咧嘴一笑:"明白!
要让那老匹夫急得跳脚!"她冲秦御抱了抱拳,转身消失在夜色里,像一团融化在黑暗中的雾。
方无痕拍了拍秦御的肩:"兄弟,时辰差不多了。"他指了指北方,那里的天空泛着不寻常的暗红,像被血浸过的绸子,"玄风的大军该到了。"
秦御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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