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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12:17，白望尘的数学卷子刚写到第三道大题，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许子钊」三个字在上面跳动。

他皱眉接起，电话那头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几乎要冲破听筒。

"喂？白望尘！救命！蒋廷枫疯了——"

"你们在哪？"白望尘的笔尖在草稿纸上戳出一个黑洞。

"就、就学校后街那个新开的奶茶店..."许子钊的声音心虚地飘了一下，"但他非要喝那个...那个叫什么长岛冰茶..."

白望尘"啪"地合上练习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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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玻璃门时，风铃"叮当"一响。

柜台后的老板娘吓得直摆手："同学我们真的不卖酒！那个是红茶底奶茶加薄荷糖浆..."

角落卡座里，蒋廷枫正用吸管戳着杯子里的柠檬片，听见声音猛地抬头。他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卫衣领口歪歪斜斜，眼神却亮得惊人。

"尘尘..."

白望尘倒吸一口冷气——这人面前摆着三个空杯子，杯壁上挂着可疑的粉色糖霜。

"你们给他喝了什么？！"

许子钊举起双手："就...新品试饮装！那个樱花气泡饮含0.1%酒精..."

"未成年人不能饮酒。"白望尘一字一顿地说，伸手去拽蒋廷枫的胳膊，"回家。"

蒋廷枫突然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你不理我。"他声音沙哑，"三天...整整三天..."

白望尘这才注意到蒋廷枫手机屏幕亮着，是他们上周四的聊天记录。最后一条是自己发的「月考复习，勿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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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比我重要？"蒋廷枫用额头抵住白望尘的肩膀，呼吸烫得吓人，"我给你讲题的时候...你明明说最喜欢..."

许子钊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你闭嘴！"蒋廷枫抓起抱枕砸过去，转头又软绵绵地蹭白望尘的颈窝，"他欺负我..."

白望尘耳尖红得要滴血。这个在篮球场上能单手扣篮的家伙，此刻正用鼻尖描摹他锁骨的形状，像只委屈的大型犬。

"蒋廷枫..."他艰难地按住那颗不安分的脑袋，"你只是糖分过敏。"

"那你喂我解药。"醉鬼理直气壮地张开嘴。

老板娘默默推来一杯蜂蜜柠檬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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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是许子钊帮忙把蒋廷枫架上了出租车。

夜风穿过车窗，蒋廷枫安静地靠在白望尘肩上，睫毛投下细碎的阴影。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白望尘的衣角，像抓住了某种珍宝。

"别考太远..."他突然呢喃，"我...不会用快递寄芒果千层..."

白望尘凝视着窗外流动的霓虹，悄悄将两人的小指勾在一起。

"白痴。"他轻声说，"你可以亲自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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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蒋廷枫在自家沙发上惊醒。

手机里有37条许子钊的未读消息，最新一条是：「你完了！你抱着人家喊尘尘还说要当数学参考书的视频在我手上！」

而置顶聊天框里，白望尘发来一张照片——昨晚某人窝在他怀里睡着的侧脸，配文：「解酒汤在保温桶里。PS：参考书我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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