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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滋啦"一声亮起，昏黄的光晕笼罩着并肩而行的两人。白望尘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包带，上面还残留着图书馆空调的凉意。

"喂。"蒋廷枫突然停下脚步，影子斜斜地盖住白望尘半边身子，"你今天跟那女生说的话..."

白望尘抬头，看见蒋廷枫的喉结上下滚动，路灯在他睫毛下投出一片颤动的阴影。

"是借口。"他轻声说，却看见对方眼睛倏地亮起来。

蒋廷枫猛地将他推到路灯杆上，金属的凉意透过单薄校服传来。一只温热的手垫在他脑后，另一只手攥紧了书包带。

"那现在..."蒋廷枫的呼吸带着草莓汽水的甜腻，"还需要借口吗？"

白望尘的视线落在对方唇上，那里还沾着一点图书馆里偷吃的糖果碎屑。他忽然伸手，拇指擦过那片晶莹："你嘴角..."

话未说完，蒋廷枫已经低头吻了下来。

夜风骤起，吹落一地银杏叶。远处颜枝意家的派对音乐隐约可闻，而他们藏在光影交界处，共享着同一个加速的心跳。

"你们两个！"颜枝意提着裙摆冲出来时，正看见蒋廷枫在给白望尘系歪掉的领口，"我生日宴都切蛋糕了！"

白望尘耳尖还红着，却故作镇定地递过礼物盒："路上遇到流浪猫..."

"编，继续编！"颜枝意叉腰，突然眯起眼睛，"等等，你嘴唇怎么破了？"

蒋廷枫一把揽过白望尘肩膀："被猫挠的。"

客厅里突然传来许子钊的嚎叫："我的限量版球鞋！谁把奶油踩上去了？！"

趁乱溜进厨房的白望尘刚要拿果汁，突然被蒋廷枫从背后抱住。冰凉的玻璃杯贴上面颊，他听见身后人带着笑意的声音："白同学，现在能回答路灯下的问题了吗？"

白望尘转身，将沾着水珠的草莓塞进他嘴里："你说呢？"

许子钊举着手机满场乱窜："家人们看好了！这就是早恋的下场——"

镜头里，蒋廷枫正把白望尘困在沙发角落，指尖抹了奶油往他唇上涂。白望尘偏头要躲，却被捏住下巴。

"愿赌服输。"蒋廷枫压低声音，"大冒险还是真心话？"

白望尘突然凑近，舌尖卷走他指尖的奶油："我选...再亲一次。"

全场尖叫声中，颜枝意摔了装饰用的气球："我的生日！我的派对！你们居然拿我当僚机？！"

回程的末班公交空空荡荡。白望尘靠着车窗假寐，忽然感觉肩头一沉。

蒋廷枫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颈窝，声音带着困意："明天还去图书馆吗？"

"不去。"

"为什么？"

白望尘睁开眼，看见玻璃倒影里两人依偎的身影："因为..."他勾起嘴角，"某个笨蛋会把物理书当枕头。"

蒋廷枫低笑着扣住他的手，十指相缠的影子映在飞驰而过的霓虹里，像一句无需开口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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