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酒吧渐渐有了些人气。艾维斯正专注地为一位熟客调制一款经典鸡尾酒,一个带着浓重酒气的身影摇摇晃晃地挤到了吧台前。
“嘿,美人儿……”一个穿着花哨衬衫、眼神浑浊的中年男人咧着嘴,目光肆无忌惮地在艾维斯身上打量,重点落在他被马甲勾勒出的腰线和挺翘的臀部,“给哥哥……来杯最烈的……嗝……要你亲手调的……”他说着,一只肥厚油腻的手就朝着艾维斯放在吧台上的手背摸去。
艾维斯眉头瞬间拧紧,蓝绿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厌恶和警惕。他不动声色地迅速抽回手,身体微微后仰,拉开距离,声音保持着职业性的平静:“先生,您需要什么酒?”
那醉汉却得寸进尺,半个身子都探进了吧台,咸猪手目标明确地伸向艾维斯紧窄的腰侧。“别害羞嘛……小美人儿……让哥哥……”
艾维斯正要厉声呵斥并闪避,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醉汉身侧。
是泽菲尔。
他甚至没有发出任何脚步声。他只是站在那里,深灰色的高领毛衣衬得他身形挺拔,奶咖色的短发下,那双深紫色的眼眸如同淬了寒冰的紫水晶,没有任何情绪,却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冷的压迫感。他并没有看那个醉汉,目光落在艾维斯瞬间紧绷的脸上。
醉汉的手腕被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捏住了。那力道看似随意,却如同铁钳般纹丝不动。醉汉吃痛地“嗷”了一声,醉意瞬间醒了大半,惊愕又愤怒地看向突然出现的泽菲尔。
“先生,”泽菲尔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酒吧的背景音乐,带着一种非人的平静和不容置疑的权威,“您似乎走错了方向。您的座位在那边。”他另一只手指了指远处一个空位,眼神依旧没有离开艾维斯,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醉汉被泽菲尔的眼神和手上传来的、几乎要捏碎他骨头的力道震慑住了,酒意彻底变成了恐惧。他脸色发白,冷汗涔涔而下,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泽菲尔这才缓缓松开手,仿佛只是拂去一粒灰尘。他甚至没有再看那醉汉一眼,只是对艾维斯微微颔首,声音恢复了平日的低沉:“需要帮忙吗?” 仿佛刚才那雷霆手段只是幻觉。
艾维斯看着醉汉连滚爬爬地逃离吧台,心脏还在怦怦直跳。他深吸一口气,对上泽菲尔沉静的紫眸,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 泽菲尔那瞬间爆发出的冰冷保护欲,竟让他心底隐秘地生出一丝安心。
泽菲尔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仿佛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艾维斯看着他的背影,镜片后的蓝绿色眼眸里情绪复杂难辨。
暮色温柔地笼罩苏活区,“暮霭”酒吧的暖黄射灯渐次亮起。克里斯核对完账目,准备提前离开。
艾维斯看着手边调酒用的材料,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昨夜身体的记忆,清晨的牛奶,方才的维护……无数情绪翻涌。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泽菲尔。”艾维斯的声音在相对安静的酒吧里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刚核对完最后一份订单的泽菲尔从二楼下来,闻声看向他,眼神带着询问。
艾维斯没有立刻回答。他转身,从酒柜里精准地抽出几瓶基酒和辅料:白朗姆酒、一个贴着“黑胡椒浸渍”标签的干金酒小瓶、新鲜的青提、柠檬、蜂蜜糖浆、一个装着深蓝色液体的小滴瓶。最后,他从冰桶里夹出几块形状不规则的、晶莹剔透的特制冰块。
他的动作流畅而专注,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庄重。泽菲尔走到吧台前的高脚凳坐下,深紫色的眼眸饶有兴致地看着艾维斯忙碌。克里斯也停下了动作,好奇地望过来。
艾维斯拿起摇酒壶,先将一枚特制的、形状尖锐如冰棱的冰块放入壶底,冰块撞击金属壶壁,发出清脆的“叮”声。接着,他用量杯精准地倒入45ml 白朗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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