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菲尔静静聆听着艾维斯的话语,心中蓦地涌起一阵复杂到难以言表的情绪。那情绪似汹涌澎湃的潮水,在他的心间肆意翻卷奔腾。其中,既有对艾维斯艰难境遇的深切怜悯,又有对自己刚才行为的深深自责。直到此刻,他才恍然惊觉自己刚才的鲁莽与失礼,那不过是未经深思熟虑的一时冲动,现在回想起来,实在是不应该。他略带愧色,声音中满是诚挚的歉意:“对不起,之前是我失态了。”
艾维斯轻轻摆了摆手,那动作仿佛在空气中勾勒出一道洒脱且无需在意的优美弧线。在皎洁月光的映照下,他的手指显得格外修长、灵动。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泽菲尔的声音轻柔得如同夜风中的呢喃,生怕惊扰到艾维斯此刻沉浸的思绪。他微微歪着头,眼神温柔而关切,恰似春日里那温暖而柔和的暖阳。艾维斯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眉头紧锁,无奈地答道:“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些梦快要把我折磨疯了。”说着,他轻轻捏了捏鼻梁,又颓废的把手垂下缓缓睁开眼,蓝绿色的眼睛中满是疲惫与无助。泽菲尔闻言,不自觉地蹙起眉头,开始绞尽脑汁地思索解决问题的办法。他的目光时而深邃如幽渊,时而闪烁不定,脑海中各种可能的方案如流星般飞速掠过。
“有想过忘记他吗?”泽菲尔问道,他那深紫色的眼睛紧紧锁住艾维斯,宛如两颗神秘而深邃的宝石,在黑暗中散发着独特而迷人的光芒。艾维斯被这目光盯得有些局促不安,只觉得那目光如针一般刺进自己的内心深处。他默默把头扭向一边,避开那探寻的目光。“不……我没有想过,我……”艾维斯的声音犹豫而迟疑,仿佛内心正经历着一场激烈的挣扎。“别这么死板嘛。”泽菲尔略显不耐烦,身体往后一靠,小声嘀咕着,“上一个折磨我的家伙耗尽了我的精力,你倒好,来折磨我的心理。”他一脸懊恼,手指无规律地敲打着记事板。
艾维斯静静地听着泽菲尔的这番话,原本还算平静的内心瞬间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恼怒的涟漪。他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愠怒,语气激动地说道:“你根本不懂我对他的感情!这哪是什么死板不死板的问题?那种感情是深入骨髓、无法言说,每一个与他有关的瞬间都如烙印般刻在我的心底,岂是你能轻易理解的。”
泽菲尔看到艾维斯如此激动的反应,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刺痛了对方的心。他不由得在心底暗暗懊悔,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愧疚,声音也变得温和许多:“我知道,是我刚刚说错话了,没考虑到你的感受。可是,艾维斯,你看看现在的自己,若一直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无法自拔,每天都被那些回忆纠缠,你的多梦症可能永远都好不了。你要试着走出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拥抱新的生活。”
“这种苦中作乐的感觉,其实也挺好的。”艾维斯失神地望着天花板,眼神中满是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仿佛能从那天花板上看到自己脑海中所有的思绪。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可那笑容里却藏着一丝苦涩。他整个人侧卧着,仿佛被抽离了灵魂,身体的轮廓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孤寂。
“最好能让我永远活在梦里,永远都不要醒来。”艾维斯低垂着头,嘴唇微微翕动,喃喃自语着这句话。那声音极其微弱,轻如深秋时节从枝头悠悠飘落的羽毛,在空中打着旋儿,悄无声息地飘向地面。然而,就是这样轻柔的声音,却如一块沉重的铅块,重重地砸在房间里那压抑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空气中,在寂静的空间里激起一圈圈无形却令人窒息的涟漪。
泽菲尔听后,声音陡然提高:“每个多梦症患者都是这么想的!我真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要当一个治疗多梦症的梦想家啊!”他像一只突然被激怒的猫,大眼睛瞪得溜圆,明亮的眸子中满是懊恼。他双手在空中挥舞,仿佛要把心中的烦恼全部抛出去,周身散发的怒气,仿佛要将周围的冷空气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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