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满心怨怼,那股愤懑如同汹涌的暗流在泽菲尔心底肆意翻腾,他也无法对上级下达的任务说“不”。时光如同一条悄无声息的河流,悄然流逝,夜幕宛如一块神秘而厚重的黑纱,带着一种不可言说的深邃,缓缓地、悠悠地笼罩了整座城市。城市的喧嚣渐渐被这夜幕吞噬,只留下一片寂静,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更增添了几分夜的静谧。
泽菲尔依照手中那张写满地址的纸条,在一栋略显老旧的公寓楼里穿梭着。这栋公寓楼就像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墙壁上的石灰已经剥落了不少,露出了斑驳的砖块,楼道里的灯光昏黄而闪烁,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他沿着狭窄而昏暗的楼梯,一步一步地往上走,每一步都踏在老旧的木板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终于,在经过一番周折后,他找到了此次的多梦症患者所在的房间。
“好了,就你是艾维斯·科尔曼吧。”泽菲尔悬浮于床头,那轻盈的姿态如同夜空中的幽灵。他的目光落在手中的记事板上,上面密密麻麻地详尽记录着艾维斯的各类信息,从他的出生日期、家庭住址,到他的职业、生活习惯,一应俱全。他手中的钢笔有节奏地轻叩着记事板,那清脆的声响在这静谧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仿佛是夜的乐章中独特的音符。随后,他抬眼望向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的男人。那黑色微卷的头发柔顺地散落在枕头上,每一丝发缕都似灵动的精灵,在冷色的月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晕,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轻轻舞动着。他的脸庞线条柔美而精致,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高挺的鼻梁犹如一座小山丘,在脸庞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紧闭的双眼下,长长的睫毛如蝴蝶振翅般微微颤动,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梦境;嘴唇轻抿,透着一种宁静的美感,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寻他内心的世界。
“长的这么好看,可惜年纪轻轻就被这病缠上了。”泽菲尔凑近艾维斯,轻声嘟囔着,那声音轻得如同怕打破这一室的宁静,就像生怕惊扰了一只沉睡的蝴蝶。他的目光在艾维斯脸上停留片刻,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那疑惑如同一片乌云,笼罩在他的心头,“怎么看都不像是患了多梦症的样子啊。”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先干活。”说罢,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这个小瓶子如同一件珍贵的宝物,瓶身是透明的玻璃材质,在灯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仿佛是艺术家精心雕琢的杰作。里面装着他精心制作的梦境,这瓶梦,是他耗费大量时间与精力调配而成的。他每天都泡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对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材料,进行着反复的试验和调配,每一滴都凝聚着他的心血,就像母亲孕育孩子一般,饱含着无尽的期待。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那动作轻柔得如同抚摸着恋人的脸庞。将梦均匀地洒在艾维斯鼻子周围,那梦幻般的粉末在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蓝紫色微光,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带着一种神秘而迷人的色彩。接着,他打了个响指,空气中似有一阵无形的涟漪扩散开来,那涟漪如同水面上的波纹,一圈一圈地荡漾开去,而后他便安静地坐在一旁,静静地静待好戏上演,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等待一场盛大的演出。
然而,时间就像一个无情的过客,缓缓流逝,一整晚过去了,艾维斯面对梦里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竟毫无反应。泽菲尔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讶与不解,那表情就像看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他望着艾维斯平静的睡脸,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焦虑,那焦虑如同潮水一般,一波一波地涌上心头。难道是自己制作的梦出了差错?还是这个患者的病情比预想的要复杂得多?
“是今日的剂量太少了,还是头一回接触这种梦,又或者……是不喜欢这种类型?”泽菲尔满心狐疑,那狐疑如同乱麻一般,在他的脑海中缠绕着。这可是他职业生涯中头一次遇到这种状况,以往他的梦境治疗从未失败过,这次的情况让他感到无比的困惑和挫败。刹那间,一个看似荒诞却又合乎逻辑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是个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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