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函疑云与旧梦重燃 (2-1)

偏殿烛影

我坐在偏殿的矮榻上，手指摩挲着那张纸。烛火在玻璃罩内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外面下起了雨，细密的雨点敲打着窗棂，发出沙沙的声响。

我低头看着桌上的两份文件。一张是昨晚从佛堂找到的密函，另一张是藏在《礼记》里的宫妃名册。我的手指无意识地停留在"苏挽"这个名字上。昨夜她念出"沈凝玉可行诈降计"时的语气还在我耳边回响。

御书房、策反名录、林贵妃的私章...这些本不该出现在同一张纸上的东西，此刻却诡异得像是早已注定要相遇。系统沉默得可怕。以前它总是喋喋不休地提醒任务进度，现在连提示音都没有了。

我把两份文件塞进衣襟最深处，站起身走到窗边。远处的御书房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像一头沉睡的巨兽。我知道，那里藏着真相。而我要做的，就是亲手把它挖出来。

雨还在下。我望着腕间蓝光渐渐暗下去，喉咙里泛起铁锈味。"既然你不肯说，那就别怪我擅自行动了。"

我转身取了件深色斗篷披上。刚拉开门，外头又传来那句轻笑。"你不是第一个。"我猛地拉开门，外头空无一人，只有一阵冷风呼啸而过，卷起满地积雪。

我站在原地，许久未动。如果我不是第一个，那其他人去了哪里？她们知道些什么？为什么系统从未提起过？

回到屋里，我将那张残页铺开，又取出了之前藏好的另一份文件。两份东西并排放在桌上，我仔细对比。忽然，我发现了一个细节。那份密函上，虽然大部分字迹模糊，但在角落处，隐约有一个印章的痕迹。

我凑近看，认出那是已故贵妃的私章。林贵妃...她不是二十年前就去世了吗？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系统依旧沉默。我盯着它，语气冰冷："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蓝光一闪，依旧是那句冰冷的提示：（任务目标：查明身份疑云）没有解释，没有提醒，也没有任何帮助。

我冷笑一声，把纸折好，塞进衣襟最深处。"既然你不肯说，那就别怪我擅自行动了。"我站起身，望向窗外。远处的御书房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像一头沉睡的巨兽。我知道，那里藏着真相。而我要做的，就是亲手把它挖出来。

御花园会面

穿过回廊时，我特意留意四周的动静。雨声掩盖了脚步声，但我总觉得有人在暗处注视着我。走到亭台时，苏挽已经在那里了。

她坐在石凳上，手中把玩着一个半旧的香囊。那香囊的样式很特别，绣着一朵淡紫色的花。我认得这花，是御花园里独有的一种。

"陛下待你不同寻常呢。"她头也不抬地说。

我没有接话，只是在她对面坐下。雨下得更大了些，打在亭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可知他当年为一人屠尽一城？"她突然压低声音说。

我心头一震。这话听着像是在警告我，又像是在试探什么。我正要开口，她却从袖中取出一幅画。

"看看吧。"她将画递给我，"这人叫沈凝玉，是林贵妃的养女。"

我接过画，指尖微微发抖。画中的女子眉眼精致，竟与我有七分相似。我的心跳加快，喉咙发干。

"雨太大了。"苏挽站起身，"有些话，该说的我都说了。选择权在你。"

她转身离去，留下我一个人在亭子里。雨水顺着亭檐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我握着那幅画，感觉掌心都被雨水浸湿了。

"等等。"我喊住她，"林贵妃...和陛下..."

"想知道答案？"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去问他自己吧。"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手中的画被雨水打湿，墨迹开始晕染开来。

御书房独戏

次日清晨，我奉召入宫。走到御书房前，却发现朱门紧闭。太监让我在石阶上跪着等。

我跪了一整夜，直到天明。耳边是萧烬严翻阅奏折的声音，可我知道，里面根本没有人。他故意让我在这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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