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 (2-1)

今天我想写一个黎霖壹和珂墨萱的主场₍₍ ง(*Ӧ)ว ⁾⁾

暮色像一块浸了浓墨的绒布，正缓缓覆盖住教学楼的尖顶。珂墨萱单肩挎着书包，另一只手自然地牵着黎霖壹的手腕，指尖能触到对方校服袖口下温热的皮肤。梧桐叶在两人脚边打着旋儿，黎霖壹正兴高采烈地讲着下午物理课上把电压表接反的糗事，声音像串在风里的银铃，叮叮当当地撞碎了黄昏的宁静。

“你是没看见刘老师那表情，活像吞了只苍蝇——”黎霖壹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脚步也顿住了。

珂墨萱顺着她骤然僵硬的视线望去，巷口的阴影里站着几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青年，校服外套被他们松垮地系在腰间，露出里面印着骷髅头的黑色T恤。为首的黄毛吹了声口哨，指尖转着根没点燃的烟，眼神黏在黎霖壹身上，像沾了油渍的苍蝇。

“小妹妹，放学挺早啊。”黄毛往前走了两步，挡住了她们的去路，“陪哥哥们聊会儿？”

黎霖壹下意识地往珂墨萱身后缩了缩，却还是梗着脖子喊道：“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我可是练过的！”她说着还挥了挥拳头，只是微微发颤的指尖暴露了底气不足。

珂墨萱不动声色地将黎霖壹往自己身后再拉了拉，书包从肩上滑落到臂弯里，动作轻得像一片云落地，眼神却陡然冷了下来。她没说话，只是微微偏了偏头，下颌线绷成一道冷硬的弧线，像出鞘的刀刃泛着寒光。

“哟，这小美人还挺横。”另一个绿毛嗤笑一声，伸手就要去碰黎霖壹的头发，“别躲啊，让哥哥看看……”

他的手还没碰到半分衣角，手腕就被死死攥住了。珂墨萱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利落，此刻却像铁钳般扣住对方的脉门，力道大得让绿毛瞬间变了脸色。“拿开你的手。”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冰碴子似的寒意，“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黄毛见状骂了句脏话，挥拳就朝珂墨萱脸上打来。黎霖壹吓得尖叫一声，却听见“咔嚓”一声脆响，黄毛的手腕已经被珂墨萱反拧过去，整个人疼得弯下腰，像只被踩住翅膀的蚂蚱。

“墨萱！好样的！”黎霖壹瞬间忘了害怕，在后面使劲拍手，“踹他膝盖！对，就是这样！”

剩下几个人见状一拥而上。珂墨萱将黄毛往前一推，撞翻了冲在最前面的两个人，动作快得像一阵风。她显然是练过的，拳脚之间带着章法，每一次出腿都又快又准，踢在对方的关节处，发出沉闷的响声。有个染着蓝毛的想从侧面偷袭，被她手肘往后一撞，正撞在肋骨上，疼得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直哼哼。

黎霖壹在后面看得热血沸腾，一会儿指着左边喊“那个要偷袭你”，一会儿又跳着脚叫好：“墨萱你太帅了！比我昨天看的武打片主角还厉害！揍他！往死里揍！”她甚至捡起路边一根掉下来的树枝，学着珂墨萱的样子挥舞着，虽然根本够不着人，却像只斗志昂扬的小狮子，吼声比谁都响亮。

珂墨萱眼角的余光瞥见黎霖壹手舞足蹈的样子，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动作却丝毫没松懈。她抓住一个混混挥过来的胳膊，借力往旁边一甩，那人就踉跄着撞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像是一袋土豆被扔在了地上。

不过片刻功夫，几个小混混已经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不是捂着胳膊就是抱着腿，看珂墨萱的眼神从一开始的轻佻变成了惊恐。黄毛挣扎着想爬起来，被珂墨萱冷冷地瞥了一眼，又“扑通”一声坐了回去，再也不敢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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