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渡刚迈进家门,手机便嗡嗡地震动起来,那突兀的响声直冲耳膜。熟悉的铃音叮叮咚咚在玄关炸开,将宁静撕得粉碎。
“思渡,回家了没?”听筒里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关切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嗯,回来了。”林思渡随手把书包甩到沙发上,目光懒散地扫过空荡荡的客厅,“张姨今天怎么不在?家里静得有点怪。”她的声音平淡,像水滴落入深潭,虽无波澜,却藏着探究。
“今天张姨请了个假,明早就能回来。”许母的声音轻柔如羽毛拂过,尾音却微颤,似带着歉意。
“哦。”林思渡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拖鞋啪嗒作响,语气慵懒,没给回应留余地,也没再接话。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随后是一连串细细碎碎的叮嘱:“思渡啊,要是身体哪儿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时间跟老师说,我已经跟唐老师沟通过你的情况了。还有,药要是不够了,就赶紧告诉张姨,她会去给你买的,别自己扛着……”
“嗯,知道了。”林思渡揉了揉眉心,声音淡得快要透明,倦意藏在语气间,仿若叹息,“我累了,想睡觉了,明天还得上课呢。”
“好。”许母顿了顿,声音从远方飘来,却又带着暖意,“再等两个月,我就回来陪你了。”
……
转眼到了第二天早晨,林思渡踩着点进了教室,自己都没想到能在转学的第二天迟到。
刚坐下,胸口像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呼吸急促而艰难。心跳如重锤敲打胸腔,疼痛蔓延全身,冷汗顺着额头滑落,冰凉刺骨。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似被雾气笼罩。
意识朦胧间,一只手掌伸到她面前,手心里躺着两颗药片。林思渡茫然瞥了眼手的主人,还是本能地接过药片塞进嘴里。苦涩迅速在口腔蔓延,她忍痛打开保温杯喝了口水。药效很快起作用,胸口的疼痛逐渐减轻。
顾梵掏出书包里的糖果递给她:“好些了吗?”
“好多了。”林思渡低声回应,脸色苍白未恢复血色,抬头看向顾梵,“你怎么会有药,还是三硝然素?”
“昨天去医院时顺手买了一盒,想着你可能会急用。”顾梵一边说话,一边漫不经心地把玩手中的笔,可语气透着几分认真,“还有昨天的作业,我帮你写完放书包里了。”
林思渡沉默几秒,最后吐出两个字:“谢谢。”
“这么喜欢说谢谢啊?”顾梵挑了挑眉,脸上浮现出戏谑的笑容,没了刚才的认真样。
“因为我有礼貌。”林思渡淡淡地说了一句,毫无波澜。她转过头,露出甜甜的微笑,“谢谢你昨晚带我去医院。”
说完,林思渡转过头去,不再看顾梵。而顾梵被这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只能趴在桌上生闷气。
时间一晃就到了第二节课,唐兰之前说过这节课要测验,所以教室里哀嚎一片。正当大家感慨“唐老鸭”的“恶毒”时,广播里响起沙沙声,接着是洪厚的声音:
“通知,通知,由于今天下午教育局领导来视察,除高三外,所有班级大扫除,再通知一遍……”
通知一出,整栋楼欢呼声一片,接着便是同学们的“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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