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更脆 (2-2)

陆三娘突然扯住我胳膊："医生说...说是手指动了两次！"

我扑到床边。玻璃瓶里的酸萝卜还在晃，水面倒映出我发红的眼尾。指尖划过U盘插口，监控画面里少年林靖寒正蹲在地上捡碎瓷片。

"当年你说难吃..."我咬破嘴唇，血珠顺着下巴滴在键盘上，"现在谁说要扔了？"

呼吸机突然发出尖锐警报。我捏着纸条贴到他唇边，封泥里的玫瑰花瓣在冷光下泛着粉。他说过要给我买大冰箱，结果自己先躺进了冰柜。

"你做的..."我攥住他手腕，温热的触感让我一颤，"我也舍不得扔。"

指尖传来细微颤动。弹幕疯狂滚动："姐姐快看！睫毛在抖！"

阿肥撞开直播设备冲进来："医生！快来人啊！"

我盯着林靖寒睫毛下的阴影。七年前暴雨夜，他站在我家门口甩头发上的水，断刺玫瑰滴着雨珠。现在他的手指碰到我手腕，比那晚的雨水还烫。

"体温回升0.2度。"护士翻看诊断书的手在抖，"各项指标..."

手机震动起来。林家管家发来照片：老宅柴房地上散落着十几个空坛子，墙角堆着密封箱，标签上全是不同年份的日期。

"掉头。"我抓起外套裹紧坛子，"回老宅。"

阿肥手一抖，方向盘差点打偏："不是说要守着..."

"他醒了。"我摸出U盘塞进包里，"还要腌萝卜。"

车载广播突然插播天气预报："今日最低气温骤降10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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