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控苏醒 (2-1)

\[正文内容\]

铜镜碎裂的瞬间，金属物质像滚烫的岩浆在血管里奔涌。我踉跄着跌进实验室，膝盖重重磕在金属地面上。空气中飘着焦糊味，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茉莉香——是母亲身上特有的味道。

抬头时，控制台上方悬浮着三个影像：母亲穿着病号服靠在轮椅上，陆昭站姿笔直如同标枪，顾承泽嘴角挂着熟悉的假笑。他们的三维投影在蓝色数据流中明明灭灭，像是被电流干扰的老式电视画面。

"欢迎回来，主控人格。"机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我盯着母亲凹陷的眼窝，那里曾经盛满温柔，此刻却空洞得像两个黑洞。她动了动干裂的嘴唇："晚晚，要相信自己的选择......"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知道这只是系统制造的记忆枷锁，但指尖还是不受控制地颤抖。三年前那个雨夜，她躺在病床上说这句话时，手腕还留着被顾承泽掐出的淤青。

"虚假的情感模拟程序。"我把启动器贴在胸口，冰冷的金属纹路立刻与锁骨处的标记产生共鸣。地面开始震动，记忆晶体接连爆裂成数据碎片。一道黑影从倒影中窜出，手持染血手术刀抵住我咽喉。

"你只是承载98个记忆碎片的容器。"黑衣林晚冷笑，她脖颈缠绕着和我一样的金属纹路，但已经蔓延到耳后，"看看这个。"

手术刀划过我手腕，鲜血滴落在启动器上。突然间无数画面涌入脑海：穿婚纱的自己在婚礼现场撕毁头纱，病号服版的我在病房里砸碎输液管，校服少女蹲在操场角落擦拭眼泪。每个片段都真实得令人心悸。

"这些是你被删除的记忆。"黑衣林晚的声音带着蛊惑，"每次重置都在削弱你的认知，直到变成温顺的实验品。"

我咬破舌尖逼回漫溢的痛楚，扯下衬衫下摆包扎伤口。血迹在布料上晕开，浸透启动器表面的花纹。当指尖触碰到控制台时，所有影像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倒悬的城市投影。

"人格继承协议将在90秒后启动。"警报红光开始闪烁。我看着镜中无数个自己：穿婚纱的还在哭泣，病号服版的正挣扎起身，校服少女抬起了沾满泥泞的脸。

"这一次，我们都是完整的。"对着最近的镜面轻声说完，我将启动器插入接口。

蓝光暴涨的刹那，瞳孔开始银化。虹膜像融化的液态金属，一滴一滴渗向眼白。锁骨标记迅速蔓延，立体电路纹路在皮肤下游走。记忆人格化作光点融入身体，每道光芒都带着独特的温度。

镜界中枢轰然崩塌时，我听见顾承泽的低语："你终于回来了。"

嘴角浮起冷笑，这次我会让他后悔说出这句话。

\[未完待续\]（接上文）

我盯着镜中无数个自己：穿婚纱的还在哭泣，病号服版的正挣扎起身，校服少女抬起了沾满泥泞的脸。

"这一次，我们都是完整的。"对着最近的镜面轻声说完，我将启动器插入接口。

蓝光暴涨的刹那，瞳孔开始银化。虹膜像融化的液态金属，一滴一滴渗向眼白。锁骨标记迅速蔓延，立体电路纹路在皮肤下游走。记忆人格化作光点融入身体，每道光芒都带着独特的温度。

镜界中枢轰然崩塌时，我听见顾承泽的低语："你终于回来了。"

嘴角浮起冷笑，这次我会让他后悔说出这句话。

实验室开始剧烈震动，金属墙壁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倒悬的城市投影突然扭曲，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开来。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气味，夹杂着茉莉香愈发浓烈。

我的视线扫过控制台，那些影像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三块数据残片悬浮在原位，闪烁不定。

“系统正在崩溃。”机械音再次响起，但这次声音断断续续，“主控人格……不稳定……警告……”

我抬起手，金属纹路顺着皮肤流动，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指尖刚触碰到数据残片，一股强烈的冲击波猛然炸开，震得我后退几步。

眼前景象骤然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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