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狂喜如同暖流瞬间冲散了冰棺幻象带来的寒意,苏砚感觉僵硬的四肢都活络了几分。
他强行压下嘴角快要咧到耳根的冲动,维持着应有的倨傲姿态,目光扫过群臣,尤其在顶着“开花”光头、气得浑身肥肉乱颤的大祭司身上停留片刻。
苏砚:陛下。
苏砚转向王座上睡眼惺忪的老国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快。
苏砚:神谕已昭,污秽已显。此间事了,容臣妾先行告退,以安神器。
苏砚微微躬身,华丽的孔雀蓝裙摆在地面划出优雅的弧度,仿佛刚才祭坛的狼藉与他毫无关系。
老国王巴不得早点结束这场闹剧,不耐烦地挥挥手。
国王:去吧去吧!
苏砚如蒙大赦,立刻转身,衣摆带起的风甚至卷起了地上几片香灰。他一把抓住白曜冰凉的小手。
苏砚:走!
苏砚(OS):溜了溜了!再待下去那老秃驴怕是要咬人!
苏砚(OS):崽,跟紧点!回头……嗯,草莓塔还得烤!
白曜被他拉着,顺从地迈着小步子,血色的大眼睛低垂着,长长的银白睫毛掩去了所有情绪。
只是在经过那面重新陷入墨黑沉寂的“深渊之眸”魔镜时,他极其细微地侧了侧头,眼角的余光如同最敏锐的探针,扫过镜框边缘那朵挂着深褐色假发残骸的金属食人花。
白曜(OS):锁链……冰的颜色……还不够深……
那墨黑的镜面深处,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极其淡薄、几乎无法察觉的幽蓝光晕,如同冰棺幻象褪去时留下的冰冷指纹。
回到寝殿,昨夜风雨肆虐的痕迹尚未完全清理。
烧焦的床幔残骸堆在角落,地毯上大片深色的水渍混合着干涸的红酒污痕和散落的香灰,空气里弥漫着焦糊、酒气、潮湿和淡淡药味的怪异混合。
苏砚随手将那身沉重华丽的礼服扒下来扔给战战兢兢迎上来的侍女,只穿着素白的丝缎里衣,赤着脚踩在冰冷微湿的地毯上,长长地吁了口气。
苏砚(OS):总算能喘口气了!
苏砚目光扫过殿内,最终落在那面惹出无数风波的“深渊之眸”魔镜上。
几个侍卫正小心翼翼地将它从支架上抬下,准备放回覆盖黑绒布的角落。
魔镜此刻如同耗尽了所有力气,墨黑的镜面黯淡无光,连边框上狰狞的荆棘和食人花都显得灰扑扑的,只有食人花獠牙上挂着的那片深褐色假发碎片,像一块丑陋的补丁,格外刺眼。
苏砚(OS):啧,这破镜子……卡碟、啃头、播恐怖片,业务能力稀烂!
苏砚(OS):不过……好歹算完成任务了,勉强留你一命。
侍卫们将魔镜靠墙放好,正要盖上黑绒布——
苏砚:等等!
苏砚突然出声。他揉着依旧酸痛的脖颈,几步走到魔镜前,皱着眉打量着那黯淡无光的墨黑镜面。
苏砚:脏死了!都是灰!擦干净再盖!
苏砚语气带着点完成任务后主人翁般的挑剔。
苏砚(OS):任务道具也得维护保养嘛……主要是这脏兮兮的看着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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