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戻炟赶到星光孤儿院时,院长正在院子里修剪月季。看到他下车,院长连忙放下剪刀迎上来,手里还捧着个褪色的布包。
“霍先生,您要的东西我带来了。”院长把布包递给她,“这就是当年那位先生留下的徽章,枝枝一直很宝贝,走的时候忘在枕头底下了。”
霍戻炟打开布包,一枚银色的徽章静静躺在里面,小天使怀抱星星的图案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他指尖拂过冰凉的金属表面,触感和记忆里林晚晴画稿上的线条渐渐重合,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又酸又胀。
“当年送枝枝来的人,您还记得长什么样吗?”他沉声问。
院长皱着眉回忆:“是个很高的男人,戴着口罩和帽子,说话声音很低,听不出年纪。他放下枝枝就走了,只留下这个徽章和一张字条,说孩子叫蔓枝枝,等家人找来就把徽章给他们。”
“字条还在吗?”
“在的,我收着呢。”院长领着他往办公室走,从抽屉里翻出一张泛黄的便签纸,“当时觉得这名字挺特别,就一直留着。”
霍戻炟接过便签,上面只有三个字:蔓枝枝。字迹娟秀,带着明显的女性特征,绝不是院长说的那个“高个男人”的笔迹。
他指尖捏着便签纸,突然想起林晚晴怀孕时,总喜欢趴在沙发上翻字典,说要给孩子起个温柔的名字。有次她举着字典凑到他面前,指着“蔓草”和“枝芽”两个词笑:“不如叫枝枝吧?像藤蔓一样坚韧,像枝芽一样有生机。”
原来这个名字,是她早就想好的。
“霍先生?”院长见他半天没说话,小声唤道。
霍戻炟回过神,把徽章和便签小心收好:“谢谢您,院长。以后有任何关于送枝枝来的人的线索,麻烦您立刻联系我。”
离开孤儿院时,车窗外掠过一群嬉笑的孩子,霍戻炟忽然想起蔓枝枝刚到霍家时,看到别的小朋友拉着妈妈的手会偷偷发呆。他拿出手机,翻到枝枝昨天在花园里荡秋千的照片——小姑娘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裙摆飞起来像只小蝴蝶。
他把照片发给了国外的康复中心,附言:“晚晴,你看,枝枝很爱笑。”
回到家时,霍老夫人正拉着蔓枝枝在厨房学做饼干。面粉沾了小姑娘一脸,像只刚偷吃完奶油的小花猫,霍景然则在旁边举着手机拍视频,笑得前仰后合。
“爸爸!”蔓枝枝看到他进门,立刻丢下手里的擀面杖扑过来,小脸上的面粉蹭了他一身,“枝枝做了小熊饼干,给爸爸留了最大的!”
霍戻炟弯腰抱起她,任由她把面粉蹭到自己昂贵的西装上,鼻尖萦绕着甜腻的黄油香:“我们枝枝真厉害。”
“那是!”霍景然凑过来,举着手机给他看,“你看这小面团揉的,比我小时候强多了。”
视频里,蔓枝枝正踮着脚往烤盘里摆饼干,小手捏着面团歪歪扭扭地团成小熊形状,霍老夫人在旁边耐心地帮她调整,祖孙俩笑得一脸灿烂。
霍戻炟看着视频,忽然觉得这画面比任何商业大片都动人。他伸手揉了揉枝枝的头发,把沾在她脸上的面粉擦掉:“等饼干烤好了,我们给妈妈寄过去好不好?”
蔓枝枝眼睛一亮:“妈妈能吃到吗?”
“能。”他肯定地点头,“妈妈看到枝枝做的饼干,一定会很高兴。”
饼干烤好时,夕阳正好落进厨房。蔓枝枝捧着一块最大的小熊饼干,小心翼翼地放进保鲜盒,又在旁边放了张她画的全家福——歪歪扭扭的四个人,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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