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客商口中边骂边走向清妍、挥手要扇清妍耳光。清妍不知所措,一下停住唱,睁大惊恐的眼睛,张着小嘴看着他。场下也被这情景惊住了,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白光直旋那湖广客商的后脑勺,湖广客商脚一软瘫坐在台上,身子一歪倒下。众人"啊"的一声,怔住了,回过头来在场中找那白光的出处。这时茶役老熊见机连忙跑上台,忙扶着清妍进了后台。茶客们松了口气。茶馆老板和几个茶役,忙跑到湖广客商前蹲下,湖广客商的朋友也围了上来。大家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这时陈吟秋站起来向四周一拱手,朗声说道:"大家别急,是我所为,实乃不得已而为之。请把他抬到一边,学生来医治他。"说话间他已经登上台。原来是陈吟秋随手将手中的茶盖飞出,止住了那湖广客商打向清妍的耳光。几个茶役把那客商抬到大堂内楼梯傍的一张大长条凳上放好。这是平时几个茶役无事时坐着听戏的凳子。陈吟秋叫人端来一碗凉水,含在嘴里向客商脸上一喷,然后又点了他身上几个穴位,客商醒了过来,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人。众人松了口气。陈吟秋心中有数,他飞茶碗盖只是点了客商的穴道,刚才已给他解了。就对茶馆老板说:"请老板继续做生意!剩下的我来打理。"老板见无事,且有人承担,便放下心来,便叫茶役把台上的茶碗碎片扫了,继续开唱。这一切的发生,前后不过十几分钟。茶馆又拻复了常态。只是此时出场的不是清妍姑娘了。方桐他们几个和湖广客商早就过来了,见无碍也就放了心。方桐知道发生此事他有责任,便说:"走、大家都是朋友,我在傍边的‘四喜斋’做东,大家喝一台,算是我给大家陪罪了。"湖广客商是江湖中人,只要有人一拿言语,说了下台阶的话,自然也就顺坡就驴的下了台。姑且不说以后山不转路转,路不转水弯,说不定还要打交道。就是今晚也是自己这边先撒野、先亏理。不能把话说绝、更不能把事做绝。这个江湖规矩是懂的。所以几个湖广客商一听,为首的便先就喜笑颜开的答应了。其他的人更无话,挨了打的人也不好硬着,犯众怒。于是一群刚才"打擂台"还较劲的人,勾肩搭背,你哥子我兄弟的进了隔壁的"四喜斋。"
酒过三巡,菜品五味,大家都放开了拘束,便无话不谈。有人就问陈吟秋武功了得,师承何派?陈吟秋从不愿说自己会武功。他认为武术界有个陋习:踢馆比武。本来习武是强身健体,像国外的体育一样。但有人偏要比个输嬴。来比武的他赢了还好点,输了便结下仇怨。好的他回去自己练,练好了再来比;不好的他就八方找高手来帮忙打,非要打赢不可,弄出一摊事来。陈吟秋不愿说这个事,用话将话题岔开。好在商人兴趣在钱,行走江湖又是何等精明世故,一见陈吟秋将话岔开,知他不愿意说出门派,便不再有人提此事了。大家说些生意上的事情,最后酒足饭饱尽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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