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2-1)

霖舒跌坐在地，脑子里一阵发懵——怎么突然就站不稳了？难不成是得了什么绝症？

正胡思乱想着，岚铸推门进来，见他狼狈地坐在地上，忙快步上前扶起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坐到地上了？”

霖舒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含糊道：“刚醒，还有点迷糊。”

岚铸上下打量着他，眼底带着几分笑意：“昨晚明明只喝了一杯，怎么就醉成那样？”

霖舒想也没想便回了句：“先生，我才十四岁啊。”

岚铸这才恍然记起他的年纪，忍不住打趣道：“瞧瞧，转眼都十四了。这么大的小伙子，就没看上哪家姑娘？”

“先生！”霖舒一听，脸都红了，转身就往门外走，“我没看上哪家姑娘，您就别为我操心这些了！”

其实也难怪岚铸会问，古时候的规矩本就宽松，十四五岁谈婚论嫁也寻常。

出了岚府，霖舒叫上马夫，径直回了路府。箐管家见他回来，忙吩咐下人备早膳。霖舒刚想说不用，箐管家已抢先开口：“霖小公子，路大人临走前特地嘱咐，定要好好照看您的饮食，这早膳不吃，伤了胃可怎么好？”

话说到这份上，霖舒也不好再推脱，只好去了前厅。昨夜的酒劲还没完全过去，他的头依旧昏沉沉的。

用过早膳，霖舒便开始了往日的课业。临到午时，下人来报，说四皇子来访。霖舒放下纸笔，起身往前厅走去。

四皇子还是和前日那位白衣公子一同前来，见了霖舒，他笑着拱手：“霖小公子，别来无恙？”

霖舒心里无奈，面上却维持着礼数：“四皇子安好。”

四皇子摇着扇子，笑意更深：“今日前来，是想问问小公子，愿不愿意随我入东宫？”

霖舒挑眉——这是刚被封了太子，就开始四处招揽人了？他撇撇嘴，淡淡道：“愿意随殿下入东宫的，想必不在少数。晚辈不过一介书生，实在担不起这份器重。”

四皇子闻言，扇面半掩着唇角，似是无声地笑了笑：“你怎知只有你一人？我身边这位，也是要随我入东宫的。而且……”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认真，“只要是你想要的，但凡我能办到，都会满足你。当然，你也要给我一样东西作为交换。”

霖舒纳闷了——自己一个无权无势的少年，有什么是这位太子殿下想要的？他试探着问：“殿下确定，只要是晚辈想要的，都能满足？”

“自然，力所能及之事，绝不推辞。”四皇子语气笃定。

听到满意的答复，霖舒略一沉吟，便应了下来。他转身叫来箐管家，吩咐道：“我要去东宫住些时日，路府上下，就拜托您多费心照看了。”

箐管家躬身应道：“霖小公子放心，老奴定会守好路府。”

霖舒让随从收拾好简单的行囊，跟着四皇子上了马车。马车内，四皇子率先开口：“我名李暗，字云栖。明面上，你仍需唤我殿下，私下里，叫我云栖便好。”

一旁的白衣少年也跟着颔首，声音清冷：“鹤夜，字莲钰。”

霖舒暗自点头——还是话少的人更合心意。他看向李暗，淡淡道：“霖舒，字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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