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不死的代价 (4-3)

我在报告中读到过这一点。

“如果战士被完全烧焦了，你还能把那堆灰烬称为‘活的’吗？”

圣女立刻回答。

“那将是对‘生命’定义的……一种牵强附会。”

“那他的大脑完全被砸碎了呢？他不能思考了。你还能称他为‘活的’吗？”

两人现在都在静静地听着。

“不朽之所以被称为不朽，是因为战士在每次受到致命伤害后都会复活。‘最终’，他还是活着的。”

这就是无敌和不朽之间的区别。

“换句话说，不朽完全依赖于结果。如果他根本没有死，那你应该称他为无敌，而不是不朽。如果我想让这更容易理解……”

我开始用神谕在空中画图。

1.头部被长矛刺中的人。

如果这个人是无敌的，那这种情况一开始就不会发生。然而，不死并不等同于无敌。因为不死之身仍然会受到伤害，长矛依然会穿透头部。拥有不死之身的人会被长矛刺中头部，然后死去。这就是“死亡”。为什么呢？因为他的大脑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

“不是因为你是不死之身就不会死。你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死亡，然后复活。如果你不是无敌的，那你迟早得经历这个过程。”

两人在看到我的画后发出了恍然大悟的惊叹声。

“杀人犯先生，你画画可真烂。”

“还以为是小学生画的呢。真是糟透了。”

我皱了皱眉，然后画了我的第二幅画。

2.被长矛刺中头部后倒下的人。

圣女对我投来讥讽的笑容。我无视了她，继续提问。

“……这个人要怎么做才能从这种情况中恢复过来？”

“他会把长矛拔出来。啊……！”

尼克似乎明白了。

“你明白了吗？那个‘致死原因’要被移除？”

为了不死之身能起作用，它必须移除使用者身上的致死原因，无论是长矛、毒药、火焰还是其他任何东西。换句话说——

“只要向他的身体输入足够的电流，让他保持瘫痪状态，即使他没有死，但也有可能制服这位战士。”

但当然，这种情况不会永远持续下去。我每天只能使用一次这种能力，而且我也不能用这种能力杀死勇士。

我只是在警告他。我在警告他，如果他不愿意听从，我就会继续制服他。战士用仇恨的眼神从地上看着我。好可怕。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能在这个状态下压制你，而一旦你因缺氧而死，你就会复活。但是……你不好奇我能这样对你多久吗？”

村子里的电流消失了。雷鸟会在云层中等待。雨开始慢慢消散。能力者们出现在屋顶上，看着我和战士。他们的好奇心真的超过了对死亡的恐惧吗？战士的身体上冒出蒸汽。一秒钟后，致命的黑色杀意开始从战士身上升起。附近的能力者们因为恐惧而紧绷起来。

呼！

战士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连手臂上的肌肉都没有抽动一下。他看着我，就像一只即将失控的野兽。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只是来谈谈的。你已经打够了，不是吗？”

“谈谈……？”

他隆隆的声音相当吓人。如果他现在抡起胳膊打我，我可能会被打得像烂泥一样。

“嗯，这更像是一场交易，或者类似的东西？”

“……好吧。我会听你说完遗言。但是，如果你说的很无聊，你就知道我会杀了你。”

“那不应该是反派的台词吗？不过算了。怎么样？就像尸体一样躺在地上是什么感觉？仅仅因为感受不到生命的真实，并不意味着你也感受不到它的无意义，对吧？”

就像我一样。在没有真实感的生活中，我能找到的唯一乐趣就是阅读和交谈。对于不死之身来说，也应该是这样的。如果生活不有趣，那还有什么意义呢？战士想了一会儿，然后低声威胁我。

“我现在就可以让你体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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