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范闲兵分两路后,天禄小心的避开了巡视的锦衣卫,凭着机翎和她本身的矫捷,在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溜进了关押言冰云的小院子。趁着锦衣卫换防的空档,天禄一个闪身溜进了屋里。
言冰云也是没想到鉴察院会有天禄这种人,听见门响,只当是沈重那个妹妹又来了,加之刚受刑不久没什么力气,只是靠在那把刑椅上垂着头,连眼皮都没抬。
言冰云不说话,天禄也不急着说,悄悄打量着青年。
是她在入京路上见过的那个哥哥没错。彼时他是那样意气风发,可现在,他却消瘦得不成样子。整个屋子里只有这一把冰冷的铁椅和沉重的镣铐,已经入冬,整个屋子里冷的像冰窖,就连一盆最次的碳火都没有,言冰云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白色里衣,却也被浑身上下累累伤痕中溢出的鲜血染透,干巴巴与伤口粘在一起。
这个样子,要是让四处言叔看见,得多心疼......
“我说了,你不要来了,我只是利用你套取情报而已。”言冰云闭着眼睛,低低的开口。
“我前面来过吗?”
不是沈家小姐,是个陌生的女孩儿。
“你是沈重派来折磨我的?”言冰云抬起头看向带着白森森骨质傩面的少女,“回去告诉他,我不会说的。”
“我们见过的,哥哥。”天禄撩开脸上的面具,露出好看的眉眼。
“我没见过你。”言冰云冷冰冰的移开目光。
“我送你的小云朵玉佩,你忘了?”天禄跳过去蹲下,眨眨眼睛。
“!”言冰云猛地抬头。
那个玉佩,他可从来没在人前带过。
“你再看看,我眼熟不哥?”天禄托着脸真诚的望着言冰云。
“你是......范闲带的那个小孩子?”言冰云怎么看都觉得有点荒谬。
怎么可能有人不到一年就从七八岁长到十三四的样子?
“猜对啦哥。”天禄扬起笑脸。
“怎么可能!”
“就是可能!”天禄叉腰。
“先不说这些,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嘘,小点声。”天禄竖起一根食指晃了晃,“咱们南庆的使团已经抵京,我带队,范闲为正使,来接你回家。不过沈重以太后寿辰为由扣了使团,其实就是为了多磋磨你几天,关键咱们那边陛下还应允了。沈重不放人,我和范闲就打算自己来救你。”
“北齐怎么会这么轻易让我回国?”言冰云不解。
“哦,这个啊,是拿人换的,一个司理理,还有一个......”
“天禄!天禄快回使团!出事儿了!”范闲急匆匆的声音从天禄旁边飞着的玄叽羲和里传出。
能把范闲逼得用上传声筒的,肯定不是小事儿。
“我马上回去。”天禄挂断通讯,看向言冰云,“哥哥你再等等,我和范闲在摸排路线了,等着我们来救你哦!”
迟疑许久,言冰云望着女孩坚定的眼眸,还是给出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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