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影 (2-1)

这些影象在光中融成一团，最后化作三道清晰的轮廓：赵灵儿牵着景天的手，两人身侧，年轻的李逍遥笑着挥了挥手，身影渐渐淡成星光——那是彻底放下执念的释然。

景天："看那里！"突然指向镜海深处。

只见百里屠苏的荒古余烬中，那缕补全龙阳的无执魂，正与魔剑的龙心相吸。更惊人的是，魂片里竟浮出半枚玉珏，玉珏上刻着的"阳"字，与景天颈间玉佩的"天"字，恰好能拼成完整的"阳天"。

"龙阳的命魂，终究要回到该去的地方。"林峰轻声道，掌心的青铜链彻底化作光点，"而青儿的破执咒，用她的命魂换了你们的'选择'——现在，你们可以选自己的命了。"

镜海的浪渐渐平息，无劫之门在身后缓缓闭合。

赵灵儿低头看掌心的玉佩，它正与景天的玉佩相触，发出温暖的光。

远处，血茧裂开的地方传来凤鸣，那是青儿的灵力彻底消散前，最后的祝福。

赵灵儿："我们回去。"抬头，眼里再无迷茫，"回仙灵岛，把逍遥哥哥埋的剑挖出来。"

景天："然后呢？"握紧她的手，魔剑已不再发烫，剑柄的龙心安稳地跳着。

赵灵儿："然后..."望向镜海尽头，那里仿佛能看见五十年后的桃花，"然后告诉所有被执念困住的人，命魂断链的那一刻，才是真正活着的开始。"

他们转身走向闭合的门扉时，没人看见溯洄镜的碎片里，还藏着最后一道影：一个穿着蜀山校服的少年，正跪在禁术法阵前，手里捧着半块刻着"苏"字的玉，法阵中飘出的，竟是与百里屠苏一模一样的荒古余烬...

仙灵岛的莲花池还是老样子。

五十年未曾干涸的池水映着天光，池底的淤泥里，一柄锈迹斑斑的剑正随着赵灵儿指尖的灵力震颤。

景天蹲下身，魔剑的龙心与池底的剑产生共鸣，两道青光交织着破开水面——那剑鞘上刻满水纹，正是李逍遥的佩剑无疑，只是剑身在淤泥里埋得久了，刃口已生出铜绿，唯有剑柄的"遥"字，还能看清当年刻时的力道。

赵灵儿："他说让剑替他守着。"伸手抚过剑鞘，指尖触到一处凸起，竟是个暗格。

她轻轻一旋，暗格里滑出半张泛黄的纸，上面是青儿的字迹，笔锋比南诏国祭坛的血誓温柔得多："灵儿，命魂自由从不是'无牵无挂'，是'明知有牵，仍敢选自己的路'。娘留的破执咒，是让你有选的资格，不是让你忘了被爱有多好。"

纸的边缘还沾着点莲花香，像青儿当年抱着襁褓时，发间常有的味道。

赵灵儿忽然想起无劫之门里，青儿说"我的女儿要自由"的模样——原来自由从不是剥离过往，是带着那些被爱的痕迹，勇敢往前走。

景天："这剑..."正想把剑从淤泥里拔出来，剑鞘突然发出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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