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小张忽然意识过来。
“虽然明廷确实不可救药,但不代表如今抗争就没有任何意义。满人以粗暴手段压服群雄,改我衣冠,毁我发饰,圈地投充,缉捕逃人…各种手段较晋宋之间胡人有过而无不及之,可恶可恨!”
何况,我们的敌人还不止于此,想那秦皇开创此类官制以来的所发生的一切…
正思索间,师父和师姐的谈话忽然打断了小张心中的争执。
原来,黄嘉琪在内心挣扎了一番后,决定还是和黛梓漆说了实情: “毕竟你也是个熟人,我就实话实讲吧——我和徒弟并非闲来下山旅游,此去是有任务在身的。
“您讲。”
“趁着眼下吴耿二军作乱,地方治安无法顾及,我们准备寻了从前的友人,以求会和旧部力量。借助孤忠名分抵抗清军,夺下江左一城,再徐图大事。”
黛梓漆似乎并没有被男人那些金戈铁马的梦想所骇到,反而冷静地分析了一回:
“那你们有想过,假使真的夺了城,之后又该如何么?”
“自是抗争到底,一切苦难尽数奉还给不仁者!”
黛梓漆沉默不语。
“您年事已高,恐怕不能再经受此般劳累。”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让我再年轻一回罢!”黄嘉琪拧着眉毛,目光向着日头。
“那,这生民何辜,只怕代价太大了。”
“有抗争就必有牺牲,哪个年代不是建立在血与泪上的?我们马上要走了,师姐你…”小张代师父说出了狠话。
“我也是您的学生,就跟您走吧。况且这块地方我熟悉得很,可以给你们带路。”黛梓漆对小狼君说。
“嗯…行吧,但咱们是准备往黄山去的,路途遥远,你妇女家的也不知走不走得动。”黄嘉琪说。
“没事,待我去换身衣服就行。”
黛梓漆退回到自己的小房间里,安置了一下不多的东西后,换了一套便捷的深色直襟,带了些路上的吃食,也像个男子状态跟随了黄张二人上路。
……
却说三人在岩下村继续前进的时候,湖南的七泽也没闲着。让我们调转目光,看看他又在筹备些什么。
那商人自给吴军倒卖完一批货物之后,也是得偿所愿地领了不少钱财。你要问盈利如何?呵,其实那药水根本就属于是治标不治本的粗劣玩意,当时涂下去虽说能立马止住疼痛,但不过多久便又会复发。那只“断而复生”的骨折老母鸡,不过也是提前训练好临场做戏的罢了。
药水都这样,不消说那萝卜种子,“九斤王”“九斤王”,也不知最后种出来的果实能否有个九两——可苦了一帮士兵,被糊弄得团团转,倒也算黑吃黑。
“真是无趣啊…又没处干活了。”七泽干完这一票大的后,又寻思着往其他地方走走。
一路上并无好的商机,马车上来来去去用那么点货品,能拓展的东西自是有限——自古以来做货殖的都要备足了路子,只局限于一块事业可不好,更何况他这种耍怪把戏的行商。
七泽下了车散步,在路上正这么想着,却见几个小孩子遛了一条大黄狗,横冲直撞地向着这边的道路奔将过来,冲得七泽躲闪不及,踉跄几下。
“诶诶,小娃子们,你们看点路啊。”七泽说。
几个孩子好歹停了下来,安顿好那条狂奔的狗后,稍微停留下来打量打量七泽。
“诶,你认识这人吗?”一个孩子问。
“不晓得,长得怪糟糟的,叫人心里刺挠——头上还有一撮乱毛。”另一个说。
“我也不知道。”还有一个说。
“我正要问你们干嘛这样快奔过来呢—我什么人?陌生人!”七泽没好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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