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支,正在我们的主角团如火如荼地找寻昔日友人之时,远在西南的众臣子们也正在大展手脚。
却说吴三桂这边,自康熙十三年冬月发兵后,一路高歌猛进,给地方守军杀了个措手不及,实力平庸的诸将大多望风而降。
到了当前故事所处的康熙十四年六月时,已然将云贵、四川、湖南大部收入麾下,同时更有桂州的孙延龄、福建的耿精忠,台湾的郑经等诸路人马的纷纷响应,一时间众汉人军士如入无人之境,抗清形势风起云涌。
可是像如此的战事一开,自是少不了大通的花销,早在永历朝时,西南地区的经济就被连年的战火给拖累了,大量产业的废置与人口的锐减,在这几年的恢复发展中也还未能缓过来,不说捉襟见肘吧,也该是财力有限。
况且,江南淮南等一众丰饶富有之地还未纳入汉人的领地下,占的地盘大多都是些穷山恶水,产粮不多,长此以往必然于战况不利。
像这会子,就有一队吴军的人马,在湘江边苦楚地驻着,由于前线战事吃紧,作为偏军自然得不到足够的关照,他们中饿的饿,伤的伤,却又对此困境无可奈何。
就在发愁之际,忽然,一个头发蓬乱、面相狡黠、眼色迷离的小角色出现了。
七泽,本是北直隶的一个小民,家居承德,年轻时干过文书诉讼、转运粮食等工作,后来从小贩做到了商人,由于生意所需,几经辗转来到了南方,以摆摊游走卖点奇货为生。眼见得机遇来到面前,便驾着小车自来熟地凑上去,给吴军士兵推销道:
“军爷,我看你们困顿得紧,我这里可有点江湖上的好货,您看看有没有需要的。”
“啊,你这卖的有啥玩意?”大嗓门的把总问道。
“下至柴米油盐,上至奇珍异宝可谓应有尽有!”
吴军士兵打量打量了七泽,表示不屑。
“嘿,您别瞧不起我,大哥您将来立了军功要封侯,可小爷我早年也是个侯爵呢!”七泽笑道。
“什么玩意,祖上有荫泽么?你做的哪门子侯?”
“自是前明都转运使司兼神威点饭侯。”七泽不无自豪地说道。
“呀,典藩侯?你多大的军威呀,管多少地盘?”虽然此人口出狂言,但吴军士卒并不介意,毕竟军旅生活枯燥,好久没有这样的乐子可以看了,便顺着话题讲下去。
“不不不,军爷您说笑了。其实吧,我是给乡人转运粮食,因为廉价高效,颇得人爱,他们给我起了个诨名,就唤作‘点饭侯’,察点的点,饭蔬的饭。”
吴军士兵被逗乐得哈哈大笑,个个不住地鼓起掌来,直觉这人有趣。
“闲话少扯,你有什么好东西赶紧拿上来罢,看我能不能看上眼。”把总继续问道。
“好嘞。”言罢,七泽从身上的包袱里掏出了一瓶药水,“这玩意,效果可是药到病除,大多的伤痕,涂上去保管一会就不痛了。”
“嗯?骗鬼的哦,哪有这么好的药?”一个吴军士兵说。
七泽又从身后小车的箱中里取出一只褐色的老母鸡,用力折断了它的双腿,接着用小刀剔除了细碎的骨头,向着众人展示。只见那母鸡登时跪地难起,动弹不得,只好匍匐着身子向众人可怜巴巴地啄着头。
“你别骂我奥,这个试验是完全无害的。擦上我的药,只需数一百个数,它马上恢复如初,能跑能跳,一点不碍事。”七泽说,吊足了众人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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