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雾中的真相 (5-1)

[正文内容]

我站在废弃工厂外，手里攥着那块水晶碎片。风刮得挺大，把我的校服吹得哗哗响。罗丽站在我身后，声音有点发颤："你真的要去？"

我没回答。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天边红彤彤的，像血一样。这让我想起艾琳倒在仓库里时的样子。

"林墨..."罗丽还想说什么。

"如果我不去，水王子会一直这样躲着吗？"我摸了摸肩膀上的伤口，纱布已经被血浸透了，"曼多拉说得对，我和他之间确实有什么联系。我得弄清楚。"

罗丽叹了口气："至少让我陪你进去。"

"不行。"我摇头，"这次我自己来。"

她还想拦我，但我已经迈开步子往工厂走。铁门锈迹斑斑，推的时候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里面黑乎乎的，只有几缕夕阳透过破窗照进来。

"我知道你在这儿。"我对着黑暗喊，"出来吧。"

没有回应。我往前走了几步，脚下的玻璃碎了一地。突然，一阵寒风吹过，我打了个哆嗦。这温度，肯定是水王子来了。

"你总是这么莽撞。"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抬头，看见他倒挂在横梁上，就像曼多拉那样。

"你也会学她这一套？"我嘲讽道。

他轻飘飘地跳下来，落地时几乎没有声音。跟上次见面相比，他的脸色更差了，几乎透明。银链在他手腕上闪着微弱的光。

"你不该来的。"他说。

"为什么？怕曼多拉又来抓我？"我往前走了一步，"还是怕我看到你真正的样子？"

他往后退了半步："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你告诉我啊。"我盯着他，"为什么曼多拉说我是你的力量源泉？为什么你会救我？"

他沉默了。就在这时，水晶碎片突然亮了起来。我低头一看，里面的图案在流动，像是在指引什么方向。

"这是..."我刚想说话，水王子突然扑过来抓住我的手腕。

"别看！"他的声音很急，"这是曼多拉设的陷阱。"

我甩开他的手："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也参与了她的计划？"

"我没有！"他喊得有点急，眼神有些慌乱，"我只是...不想你有事。"

"不想我有事？"我冷笑，"那你上次为什么逃？艾琳受伤的时候你去哪儿了？"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就在这时，水晶碎片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我低头一看，里面的图案变成了一个箭头，指向工厂深处。

"看来有人想让我们继续往里走。"我说。

"别去。"水王子抓住我的胳膊，"那里危险。"

我盯着他的手："你不是最怕连累我吗？现在怎么又碰我了？"

他的手指在我的胳膊上收紧了一下，又慢慢松开。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我们同时转头。黑雾从走廊尽头涌过来，像一条黑色的蛇。曼多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真是感人啊，你们两个感情不错嘛。"

水王子站到我前面："快走。"

"这次我不走。"我把法杖握紧了些，"我要一次性解决这一切。"

曼多拉从黑暗中走出来，红色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今天穿了一条黑色长裙，头发盘成个发髻，看起来像个高贵的女王。

"勇气可嘉。"她笑着说，"但你确定要在这里和我较量？"

我还没回答，水王子突然捂住胸口跪了下去。他的脸色更加苍白，整个人都在发抖。

"看看吧。"曼多拉伸出手，一团黑雾缠绕着水王子，"这就是你信任的人。他在痛苦中挣扎的样子，是不是很有趣？"

"住手！"我举起法杖。

"不然呢？"曼多拉的笑容更深了，"你以为你是什么特殊的存在？你不过是他力量的源泉罢了。"

水王子发出一声闷哼，他的手上开始结冰。我看到他咬紧牙关，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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