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中,欧阳子真那带着几分委屈的声音轻轻响起,仿佛裹挟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埋怨:“……”每个字都像是从紧咬的牙关里挤出来的,带着些许无奈与不满,却又因声音压得极低,显得格外压抑。
子真:“爹,我还当您真要带我除祟,敢情是想和蓝氏联姻!思追都说了,含光君压根不想娶亲嘛!”
他耷拉着脑袋,活像只被霜打蔫的小白菜,手指头还一下下戳着桌沿。
欧阳智鼻腔里 “哼” 出一声,眼神透着股 “你懂个屁” 的傲娇:
欧阳智:“你晓得什么!蓝忘机眼瞅着要成仙督,多少仙门挤破头想攀这门亲?我不趁早占先机,等仙门大典再去,黄花菜都凉了,好姻缘早被别人抢光咯!”
说这话时,他端起茶盏的手都带着股 “机不可失” 的急切。
欧阳子真急得直跺脚,腮帮子鼓成小包子:
子真:“原来您存这心思!害我被思追、景仪好一通埋怨!再说,也没见含光君对哪家女修上心呀,如今他和魏前辈形影不离,指不定……” 。
后半句话像含了糖的糯米糍,黏在嘴边不敢轻易落地
欧阳智慢悠悠晃着茶盏,茶水晃出细碎光影,他摇头叹气,话里带丝遗憾:
欧阳智:“早听闻他俩交情非比寻常,可真见着同榻而眠,啧,看来那些风言风语,未必全是假的哟。”
尾音拖得老长,跟挠人的小钩子似的。话锋一转,他又板起脸,语调里裹着固执:
欧阳智:“可那又怎样?
欧阳智:夷陵老祖终究是男子,蓝氏要脸,仙督更要名声,断不可能由着他俩胡闹!”
茶盏往桌上一磕,震得杯盖都 “哒哒” 跳。
欧阳子真急得脸通红,像只炸毛的小兽,梗着脖子反驳:
子真:“魏前辈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就算他和含光君要好,又咋啦?他那么厉害,思追他们谁不喜欢!反正我铁了心要跟魏前辈去斩祟,谁也拦不住!”
小拳头攥得死紧,指节都泛白。欧阳智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手指头戳着他额头训:
欧阳智:“你这毛头小子懂个屁!罢了罢了,随你折腾!但记住,不许逞强!这本就是蓝氏的事儿,咱犯不着凑这热闹!”
骂归骂,眼底却藏着丝 “恨铁不成钢” 的无奈。欧阳子真冲他爹背影扮鬼脸,小声嘟囔:
子真:“就知道自己打算,您呀,永远追不上魏前辈的洒脱劲儿!”
声音跟蚊子叫似的,却把 “嫌弃” 二字写得明明白白。
欧阳智听见了,回头狠狠瞪他一眼,到底没再发作,只剩一声重重的叹息,在客房里晃荡。
中秋夜,月光像揉碎的银箔,洒在云深不知处的小径上。蓝忘机衣袂猎猎,脚下生风,一路疾行。
他这日忙得脚不沾地,陪欧阳智用完晚膳,又和蓝曦臣把碧灵湖除祟细节,掰碎了揉烂了反复咂摸,确保每个角落都藏不住隐患,这才火烧屁股似的往静室赶。
亥时早过了,静室像被黑夜吞掉,黑黢黢、静悄悄的。蓝忘机轻手轻脚推门进内室,就见魏无羡歪在榻上,像是睡熟了,屋里还飘着淡淡的酒香,挠得人心痒痒。
蓝忘机眉梢微挑,往常不管多晚,魏无羡总会支着脑袋等他,今儿这反常劲儿,倒像揣了秘密的小谜题。
瞅见地上歪倒的酒瓶,蓝忘机眸底闪过一丝无奈,却又怕惊扰到魏无羡,轻手轻脚把酒瓶收起来,转身快速沐浴更衣。
暗夜如墨,蓝忘机躺到榻上,侧头看魏无羡平平的睡脸,鬼使神差握住他右手—— 就这一下,魏无羡像被按了机关的皮影人,猛地翻身,双手捧住他脸颊,噼里啪啦一阵胡乱亲吻,烫得人耳朵都要冒烟。
蓝忘机心尖儿 “突突” 跳,这反常举动,像把小锤子,一下下敲得他不安:
蓝忘机:“魏婴,你怎么了?”
说着,手臂圈住他,声音低得像在哄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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