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伤风雅 (2-1)

雅室内，气氛凝重，一阵短暂的沉默蔓延开来。

蓝启仁轻抚胡须，陷入思索，缓缓开口：

蓝启仁：“昔日兰陵金氏家主金光善在位时，金氏财力丰沛，门生客卿云集，风头仅次于岐山温氏。想来当年温若寒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与金光善私下交好。”

蓝启和微微颔首：

蓝启和：“正是如此。只可惜金光善沉迷女色，对家族事务疏于过问，诸事大多交由金光庶处理，彼时金氏实权，尽在金光庶一脉手中。”

“唉！”蓝启仁摇头叹息，

蓝启仁：“世事难料，谁能想到，最被他们瞧不上的金光瑶，竟成了家主，还继任仙督之位，断了金光庶一脉的财路。”

蓝启和接着说道：

蓝启和：“金光庶一脉虽对金光瑶独揽大权心怀不满，却也只能忍气吞声。金光瑶死后，兰陵金氏如散沙般分崩离析，不复往昔。金光庶一脉蠢蠢欲动，妄图重夺大权，怎奈金凌被祖母金夫人推上家主之位。想来金光庶必定不会就此罢休，从那时起，或许就已盘算着取代金凌，谋取家主之位了。”

蓝启仁点头认同：

蓝启仁：“王温的出现，或许正是他们等待的契机。想必他们已达成某种协议，联手对付蓝氏，意在让忘机无法胜任仙督，同时除去魏婴。届时，仅靠江澄撑腰的金凌，不足为惧。一旦仙督之位落入他们手中，王温便能在仙门百家站稳脚跟，甚至恢复温姓、开山立派，也并非不可能。”

蓝启和附和道：

蓝启和：“二哥所言极是！如今看来，他们对我蓝氏的情况了如指掌，精准拿捏住了我们的软肋。”

蓝启仁再度点头：

蓝启仁：“想来确实如此。”

说罢，蓝启和看向蓝忘机，道：

蓝启和：“忘机，你可知外界如今对你和魏婴的传言？都说夷陵老祖在我蓝氏养伤，与你关系非比寻常，还称你有意让他加入蓝氏，说我蓝氏是觊觎夷陵老祖高深的诡道之术，欲借其力壮大蓝氏。更有人说，你年少时便与夷陵老祖形影不离，如今更是毫无顾忌，公然同榻而眠，全然不顾仙督身份，有伤风雅。”

蓝启和与蓝启仁对视一眼，继续说道：

蓝启和：“忘机，我们知晓你对魏婴的心意。但你身负重任，不仅代表着姑苏蓝氏，更是仙门百家的楷模。即便我们认可你二人的情谊，也不能将其公之于众。这些，你可曾想过？”

蓝忘机垂首，依旧未语。

蓝启仁又道：

蓝启仁：“如今尚有转圜余地。若要堵住众人之口，洗刷嫌疑，唯有尽快定下一门亲事，迎一位仙督夫人入门。如此，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便再难借此发难。至于魏婴，可让他以亲眷子弟的身份留在云深不知处，这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忘机，你需慎重考虑。”

蓝忘机垂首沉默良久，缓缓抬头，起身向二人下跪行大礼，郑重说道：

蓝忘机：“叔父，七叔，忘机自幼受叔父教导，不敢忘怀。如今忘机已然成年，望能自主决定自身之事，还请叔父成全。”

蓝启仁：“成全？你是何意？”

蓝启仁面露忧色。蓝忘机不疾不徐，语气坚定：

蓝忘机：“忘机心悦魏婴，此念始于十几年前，至今未曾改变，我并不认为这有何过错。外界的诋毁，不过是别有用心之人的无端编排。即便我与魏婴分开，他们也会寻其他借口继续中伤。忘机不会理会这些，定会找出青城王氏和兰陵金氏的罪证，将其一举铲除，方能震慑那些居心叵测的流言散播者。”

蓝启和与蓝启仁对视，蓝启仁无奈摇头。蓝启和略作沉吟，道：

蓝启和：“忘机，既然你已有应对之策，七叔便不再强求。只是当下局势不明，联姻之事暂且搁置。当务之急，是在仙门大典前化解眼前的危机，至于魏婴……”

蓝启仁略作思忖，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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