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虽满心疑惑,却也不敢多问,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蓝忘机不再迟疑,取出剪刀小心剪开魏无羡的衣袖,用热水浸湿干净的巾帕,轻柔地擦拭着那血肉模糊的小臂。
随着血污渐渐被拭去,小臂上几道触目惊心的裂痕显露出来。伤口虽深,好在并未伤及筋脉。蓝忘机暗自庆幸,从柜中取出药膏,仔细均匀地涂抹在伤口上,而后用洁白的纱布层层缠绕包扎。待一切妥当,又轻轻为魏无羡脱去血衣,换上干净的中衣。
整个过程,蓝忘机动作娴熟流畅,轻柔细致,每一个动作都满含关切与小心翼翼。
蓝忘机静坐在榻前,眸光浅淡却无比专注,一瞬不瞬地凝望着榻上的魏无羡,似要将他的每一丝气息都刻入心底。他白皙俊美的面容仿若覆着一层寒霜,冷冽而肃穆,身姿静立如雕塑,周身弥漫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仿佛只要有一丝威胁靠近,便会瞬间爆发。
不多时,蓝思追与蓝景仪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匆匆赶到静室。只见魏无羡安静地躺在榻上,呼吸已趋于平稳,苍白的脸色也渐渐有了些生气。然而,地上的水盆中,却盛满了洗过伤口的血水,触目惊心。
蓝忘机依旧坐在榻前,身姿纹丝未动,亦未吐露只言片语。蓝思追与蓝景仪对视一眼,虽暗自松了口气,却被蓝忘机周身的冷冽气场震慑,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过了许久,蓝忘机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清晰:
蓝忘机:“无事,你们回去休息。”
蓝景仪张了张嘴,刚欲发问,却被蓝思追轻轻拉了拉衣袖,到嘴边的话语又被生生咽了回去。二人向蓝忘机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一出院门,蓝景仪便迫不及待地开口:
蓝景仪:“思追,你为何拦着我?我还想问魏前辈的情况呢!
”蓝思追小声道:
蓝思追:“你没瞧见含光君的脸色?他都没多问我们,便说明魏前辈已然无碍。否则,含光君岂会让我们回去。
”蓝景仪点了点头,道:
蓝景仪:“也是,幸好魏前辈没事,不然含光君非得重罚我们不可。”
蓝思追低下头,许久才说道:
蓝思追:“是我没能保护好魏前辈,受罚也是应当。
”蓝景仪连忙道:
蓝景仪:“思追,这怎能怪我们?谁能料到那些人竟会放狗伤人!
”说罢,一脸懊恼。蓝思追沉默不语。
蓝景仪又道:
蓝景仪:“思追,多亏你心思缜密,提前给含光君传讯,不然这次可就糟了。”
随即,又怒气冲冲地说:
蓝景仪:“那些阴险小人,竟敢放狗咬魏前辈,实在可恶!若是让我碰到,定要他们好看!”
蓝思追终于开口:
蓝思追:“他们想必一直暗中跟踪我们,瞧含光君的神情,应是已有所察觉。我们也别胡乱猜测了,先回去吧。”
夜幕笼罩下的静室,氛围沉闷而清冷。沉睡中的魏无羡忽然身体抽搐起来,紧闭的双眼溢出丝丝泪痕,似乎正于噩梦中承受着彻骨之痛。
蓝忘机:“魏婴……”
蓝忘机的心猛地一紧,立刻握住魏无羡的手,声音发颤,轻轻呼唤。魏无羡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绳索,原本颤抖的身躯在蓝忘机的安抚下,渐渐平静。
深夜,野外一片漆黑,寒风呼啸而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无数阴灵在黑暗中嘶号,令人毛骨悚然。幼年的魏无羡紧紧抱住树干,听着树下恶狗的狂吠,身体瑟瑟发抖,却强忍着不敢哭出声来。
阿姐:“阿羡,你在树上吗?师姐把狗赶跑了,快下来吧。
”江厌离温柔的声音如天籁般传来。小魏无羡赶忙低头望去,只见师姐站在树下,恶狗已不见踪影。
魏无羡:“师姐,师姐……”
小魏无羡终于放声哭喊。江厌离伸出双臂,喊道:
阿姐:“阿羡,下来吧,师姐接着你,咱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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