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终于来了”

我按下内线电话"让公关部发声明，司氏将全面接管周氏业务。"

电话那头的公关总监声音带着谄媚的笑："大小姐放心，通稿已经拟好了，就等您一声令下。"我挂了电话，指尖在桌面上敲出规律的声响，像在给周氏的丧钟打拍子。

助理突然推门进来，脸色比刚才更白："大小姐，疗养院那边......"她的话被我的手机铃声打断，屏幕上跳动着"未知号码"四个字。

我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来谢舟微弱的呼吸声，夹杂着仪器的滴答声："大小姐......海......"

"闭嘴。"我打断他，指甲掐进掌心的纱布，"好好躺着，等我处理完周氏的事。"

他突然低笑起来，笑声像碎玻璃刮过耳膜："您还是......这么犟......"背景音里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接着是忙音。

助理看着我瞬间惨白的脸，颤抖着递过一份文件："这是刚才收到的......谢先生的遗嘱。"

我一把抢过遗嘱撕得粉碎"他死不了！"

纸屑像雪片落在沾血的纱布上，助理吓得后退半步。我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往外冲，高跟鞋踩碎了散落的文件，周氏的财务报表在脚下发出呻吟。

电梯里的镜面映出我狰狞的脸，头发凌乱，礼服裙摆还沾着谢舟的血。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公关部的消息：「声明已发布，股价暴涨。」我直接关机，屏幕暗下去的瞬间，看见自己眼角的泪。

疗养院302病房的门虚掩着，消毒水味混着淡淡的玫瑰香。谢舟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管子，白衬衫被剪开，露出后背纵横交错的伤疤——有三年前为我挡车的，有昨天在周家被警棍打的，最新的那道，是我用钻石发簪刺的。

他突然睁开眼，扯掉氧气管笑了："大小姐......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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