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月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怎么了,原本,她来到皇宫,这里的佳肴比以往所见的都要丰盛,按理说她应该大快朵颐一番才是。
可如今,她却怎么也提不起食欲,仅仅是吃了几口,就起身回屋了。
今日瞧见马嘉祺,她才如从梦中猛然苏醒一般,真切地意识到自己身处此世,还肩负着极为重要的使命。
她不仅要改变原主的命运,让其逃脱原本惨烈的死亡结局,更要精心布局,确保严浩翔不会心生反叛之意,也绝不能让马嘉祺手中的箭矢染上原主的鲜血。
以往的任务无非是打打杀杀之类的,如今却突然来了个需要动脑子的,她还真有些不适应。
不过现在看来,不让严浩翔谋反反倒更难些,毕竟任谁在外头替老板拼死拼活地出征,到头来一回去发现,天都塌了。
自个儿心尖尖上的姑娘竟然成了老板娘,这事儿搁谁身上,谁能咽下这口气呢。
沈肆月正抱着脑袋苦思冥想,眉头紧锁得都能夹死一只蚊子。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那声音拖得又长又刺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门板上不停地抓挠,一下一下地敲打在她的神经上。
是野猫吗?沈肆月心里嘀咕着,脚却已经站了起来。
她小心地走到门前,轻轻一推就打开了门,目光警惕地往外扫去。
小白:喔…
小白:🥺
沈肆月:小白!
若不是小白嘴里还叼着那个沈肆月与严浩翔那晚一起买下的白色狐狸面具,沈肆月简直无法相信。
眼前这只满身污垢,血迹斑斑,伤痕累累的小狐狸,竟会是小白。
沈肆月:你,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沈肆月轻声说着,双手小心翼翼地将小白搂进怀里,仿佛稍一用力便会弄碎什么珍贵的东西。
她的眼眶早已湿润,泪珠在眼睫间颤动,终究还是没能完全克制住,顺着脸颊无声的滑落,留下一道晶莹的痕迹。
尽管沈肆月本就并非这个时代的人,但她心中清楚得很,皇宫可不是随便谁都能踏入的地方,更遑论是一只来路不明的白狐。
就这么突然之间,小白仿佛从被她救回后养得白白胖胖的白狐,一下子又变回了初遇时那只可怜兮兮,浑身血淋淋的小家伙。
尽管沈府离皇宫的路程,对沈肆月而言,乘坐马车并不算遥远,但若是步行,那必定是一段不短的距离。
由此可以想象,小白究竟是如何一路艰辛地找到这里的,更何况,它口中还紧紧叼着一个几乎有它身子一半大的面具,每一步都显得愈发不易。
想到这里,沈肆月下意识地低头望向它的爪子,不出所料,那四个小爪子早已被磨得血肉模糊,鲜红的伤口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沈肆月:笨蛋,谁让你追过来的?这下可好,受伤了吧。
小白蜷缩在榻上,毛茸茸的尾巴微微颤抖着,染上了一抹暗红。
它的耳朵似乎也被什么东西划伤了,眼神里带着几分委屈和倔强,却依旧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沈肆月蹲下身,轻轻拨开它柔软的毛发查看伤口。
沈肆月:别动,我给你上药。
语气虽然带着责备,但更多的是掩饰不住的心疼。
上完药后,沈肆月又端来一盆清水,小心翼翼地亲手为小白擦拭身体,仔细地避开了受伤的地方。
相信很快小白就能恢复如初,重新变回那只香香软软的小狐狸了。
当晚,沈肆月依旧像往常一样,将小白轻轻揽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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