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月峰的竹楼里,药香与冷梅香交织在一起,弥漫在每一个角落。燕云深抱着慕月浅冲进房间时,玄色衣袍上还沾着她的血迹,触目惊心。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铺着白狐裘的榻上,刚松开手,就见慕月浅猛地侧过身,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在洁白的床单上,像绽开了一朵凄厉的红梅。
“师尊!”燕云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扑到榻边,指尖颤抖地抚上她的脸颊——冰冷刺骨,毫无温度。“你撑住!我这就去请仙医!”
“无妨……”慕月浅缓缓睁开眼,长长的睫毛上沾着血珠,声音虚弱得像风中残烛,“不必惊慌,为我护法即可。”她说着,便盘膝坐起,双手结印,试图运转灵力疗伤。可她刚一动,就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鲜血顺着嘴角不断滑落。
燕云深看着她艰难运功的模样,眼眶瞬间红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这么痛苦!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要试试。他深吸一口气,盘膝坐在慕月浅身后,掌心抵住她的后背,将自己精纯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输过去。
“轰——”两股灵力刚一接触,慕月浅的身体就猛地一颤,显然是承受不住他的力量。燕云深连忙收力,却见她又喷出一口血,染红了他的手背。
“你不要命了?”就在这时,房门被猛地推开,裴妄怒气冲冲地闯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元神受损,灵力紊乱,你强行渡灵力,是想让她爆体而亡吗?”
“我只是想救她!”燕云深红着眼反驳,掌心却不敢再动,“难道就看着她这样下去?”
裴妄看着他通红的眼眶,终究是叹了口气:“你这孩子……”他走到燕云深身旁,盘膝坐下,“我将灵力渡给你,你再以自身为媒介传给她,这样能缓冲些。”
燕云深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连忙调整气息。裴妄的灵力温和而醇厚,像春日的溪流,缓缓注入他体内,再通过他的掌心,化作一股柔和的暖流,缓缓淌入慕月浅的经脉。
窗外的日头渐渐西斜,竹楼里静得只剩下三人的呼吸声。燕云深的额角渗出冷汗,后背的衣袍早已湿透,可他不敢有丝毫松懈——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慕月浅的灵力正在一点点恢复,那冰冷的身体也渐渐有了一丝暖意。
半炷香后,慕月浅的脸色终于褪去了几分惨白,呼吸也平稳了些。裴妄轻轻拍了拍燕云深的肩膀:“别分心,再加把劲。”
燕云深点点头,咬紧牙关,将最后一丝灵力渡过去。就在这时,慕月浅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原本清澈如泉的眸子,此刻蒙着一层水雾,带着几分迷茫。
“师尊!你醒了!”燕云深惊喜地喊道,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慕月浅眨了眨眼,似乎花了些时间才看清眼前的人。她虚弱地摇了摇头:“我没事……放心吧。”
燕云深连忙起身倒了杯温水,用灵力温过,才小心翼翼地端到榻边:“师尊,喝点水吧。”
慕月浅伸出手,指尖却抖得厉害,刚碰到杯子,水就洒了出来,溅在她的手背上。“咳咳……”她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原本稍有起色的脸色又变得惨白如纸。
“烫到了吗?”燕云深慌忙放下杯子,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吹着,掌心的温度烫得他心慌。他的师尊,从来都是从容淡定的,何时这般脆弱过?
慕月浅摇了摇头,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我有点累了,你先下去吧。”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连睁眼都显得费力。
燕云深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裴妄打断:“下去吧,让她好好休息。”裴妄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现在最需要静养。”
燕云深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躬身应道:“是。”他一步三回头地走出房间,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他不能就这么等着,他必须做点什么。
锁妖塔内,阴风呼啸,石壁上的符文在幽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绿光。铁链悬在半空,偶尔碰撞发出“哐当”的声响,像是亡魂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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