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锁链崩断的脆响还在葬龙渊回荡,暗河的水流已倒卷成漩涡。林安言被倒流的河水掀得踉跄,指尖在石壁上抓出三道血痕——方才砸碎的青铜镜碎片正随着漩涡旋转,每片碎镜里都映出张脸:郭艳垂落的手,宋亚轩冰冷的眼,马嘉祺含泪的眉,还有丁程鑫扇面上那抹诡异的红。
马嘉祺:快走!
马嘉祺突然拽住她的手腕,玄铁刀劈开迎面扑来的水浪。
马嘉祺:葬龙渊的地基是墨家以‘悬丝术’固定的,铜镜一碎,整个渊底都会塌陷!
他怀里的郭艳遗体被水流冲得摇晃,鬓角的银发缠上暗河的水草,像株被连根拔起的芦苇。
宋亚轩的青铜锁链突然缠上两人的腰,链头“咔嗒”扣进密室的石门环:
宋亚轩:先躲进密室!那里是玄铁浇筑的,能撑半个时辰!
他转身时,青铜镯的血色纹路已蔓延到手背。
宋亚轩:丁程鑫在外面等着坐收渔利,我们不能让他得逞。
林安言猛地甩开锁链:
林安言:你的密室?藏着‘永镇药人’计划的地方?
她的药杵指向宋亚轩的胸口,杵头的“郭”字还在滴血。
林安言:外婆说的‘别信暗河卫’,就是指你这种用恩情当枷锁的伪君子。
水流突然暴涨,卷着块磨盘大的巨石砸向石门。马嘉祺用玄铁刀抵住巨石,刀身弯成惊人的弧度。
马嘉祺: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他的肋骨还在渗血,说话时牵扯着伤口,冷汗顺着下颌线滴落。
马嘉祺:要么一起死,要么进密室等机会,选一个!
林安言看着他怀里郭艳安详的脸,突然想起外婆总说“郭家欠兰希的,早就用三条人命还清了”。她咬了咬牙,拽起马嘉祺的另一只手:
林安言:走!
三人刚冲进密室,身后的石门就发出“轰隆”巨响,被巨石彻底封死。密室里只有盏青铜灯,灯油混着血腥味,照亮了墙上的药人图谱——从郭家第一代药人到林安言,每个人的生辰、血脉特质、甚至死亡方式都标注得清清楚楚,最后一页的空白处,用宋亚轩的笔迹写着“林安言,朔月之夜,血祭青铜巨人可解诅咒”。
林安言:这就是你的计划?
林安言的声音发颤,指尖戳着那行字。
林安言:用我的命换兰希王族的安宁?
宋亚轩背对着她,青铜镯在腕间转动。
宋亚轩:兰希有十万暗河卫,背后是无数等着诅咒解除的王族旁支。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宋亚轩:你想让更多人重蹈覆辙吗?
林安言:所以就要让无辜的人替你们偿债?
林安言的药杵砸在图谱上。
林安言:我外婆、郭清漪、还有青岩镇那些被牵连的人,他们的命就不是命?
马嘉祺突然将郭艳的遗体放在石台上,玄铁刀“当啷”插在两人中间。
马嘉祺:够了。
他指着图谱角落的墨记,那里画着个小小的狐头。
马嘉祺:这是丁程鑫的记号。他早就知道密室里的内容,甚至可能……这图谱就是他故意留给宋亚轩的。
宋亚轩猛地回头,眼底闪过惊色。
宋亚轩:你什么意思?
马嘉祺:意思是你们都被当枪使了。
马嘉祺的指尖抚过狐头墨记。
马嘉祺:乌单余需要药人血解蛊,丁程鑫需要兰希内乱夺权,肆连王需要借刀杀人——我们三个,不过是他们棋盘上的棋子。
他看向林安言,目光里带着复杂的歉意。
马嘉祺:包括我当年被送来当质子,都可能是乌单余的安排,目的就是让郭家后人与兰希王族结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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