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水泥地还蒸着夜里的潮气,许沫沫的掌心已经烫得像塞了块微波炉热过的土豆。那道绿痕从手腕一路爬到指尖,脉络分明,跟地图上的高速公路似的,闪着微弱的荧光。她没再往墙角缩,也没假装系鞋带,而是大步走到花园正中央,蹲在那株最惨的月季前,像在给植物开早会。
这花昨天还被大妈拍进视频里,说是“被绿手怪吸干了精气”,现在只剩一根焦黑的杆子插在土里,连叶子渣都不剩。她伸出手指,慢悠悠地戳进土里,动作夸张得像在插秧。
“看好了啊,各位街坊。”她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晨练的几个老头老太听见,“我不吸它,我喂它。”
指尖一颤,一滴透明液体渗出来,吧嗒掉进土里。几乎同时,月季的主茎轻轻抖了两下,像是打了个嗝。三秒后,一根嫩芽从焦黑的枝干底部钻出来,绿得发亮,跟刚从美颜滤镜里蹦出来一样。
围观的大爷扶了扶老花镜:“哎?这芽……是不是动了?”
“不是你眼花。”许沫沫抬头,咧嘴一笑,“它刚放了个小屁,庆祝自己活过来了。”
没人笑。但也没人走。
她悄悄给旁边的小草传了个震动信号:“兄弟,通个气,今天所有植物都给我支棱起来,演要演全套。”
小草叶子轻轻一晃,像是点头。
她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故意把声音抬高:“我知道你们叫我‘绿手怪’,行,我不反驳。但你们也别急着下结论——花会不会死,它自己说了算。”
说完,她转身走向一排蔫头耷脑的多肉。这些家伙前两天被太阳烤得像风干腊肉,现在叶片边缘已经开始回软,微微鼓起。她蹲下,轻轻捏了捏其中一株的叶子。
“瞧,这手感,还脆吗?”
一个遛狗的老伯犹豫着凑近,伸手摸了摸。叶片饱满,带着湿气,弹得他手指头一颤。
“活的……真活了?”他嘟囔着,低头看自家狗。
狗正使劲嗅许沫沫的手,尾巴摇得像电风扇,突然“汪”了一声,把爪子搭在她膝盖上。
老伯愣住:“这狗从来不碰陌生人,更别说……碰植物的。”
许沫沫笑了:“它可能觉得我这手比较香?”
人群开始往前挪。不再是远远站着,而是三三两两靠近,盯着那些原本以为必死无疑的植物。
她走到绣球花前。这花昨天被拍到“瞬间变色”,成了“邪术证据”之一。现在它已经长出一整簇新叶,蓝紫色的花苞挤在一起,像一群准备开演唱会的小喇叭。
“这位大姐,”她看向之前录像的大妈,“你不是不信吗?我摘片叶子给你,带回家养三天。要是死了,我赔你一盆新的,行不行?”
大妈愣住,手有点抖:“你……你不怕我拿回去就扔了?”
“怕啊。”许沫沫耸肩,“但我更怕你们一直误会我。来吧,摘个大的。”
她亲手摘下一片肥厚的叶子,递过去。大妈接得小心翼翼,像捧着一张彩票。
“我……我真带回去?”
“带,使劲带。”许沫沫挥手,“顺便帮我宣传一下——绿手姑娘不搞邪术,只搞植物复活。”
人群里终于有人笑了。
她没笑。她知道,一片叶子活不了三天,谣言就不会真正停下。
但她也清楚,只要植物还在长,她就有机会。
太阳越爬越高,她的掌心越来越烫,绿痕开始发麻,像有无数根小针在皮肤底下跳舞。她扶了扶工具房的墙,借力站直。汗水顺着叶脉滑下来,在水泥地上砸出一个个小黑点。
“我不解释了。”她对着人群说,“你们看植物就行。它们不会说话,但它们活得明白。”
说完,她转身走向花园东侧。那边有三株薄荷,是她昨晚布置的“降温核心”。她蹲下,指尖刚触到土壤,小草的震动信号就传来了:“薄荷区降温成功,三株幼苗根系稳固。”
她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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