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瑢强拉硬扯的总是把人给单独拽了出来。
“说吧,你到底想干嘛。”那男孩“不服气”仨字就差写脸上了。
裴瑢当然瞧的出他的不满,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随和一些,讲道:
“我们两个日后还是以兄弟相称吧,我实在是担不起你这声舅舅。”
他本以为男孩会欣然同意,没想到却是坚定的拒绝:
“那不行,这不乱了么?你是我兄弟,你又是我舅的兄弟,那我是什么?”
他牢记教书先生所说的,“辈分乃中华一大传统,是万不可乱的”。
这下裴瑢是真的没辙,但他又实在不想被一同龄唤“舅舅”。
“辈分不能乱是真,但我们二人都不愿这么辈别分明不也是真吗?我们可以在只有我们二人时互唤兄弟,在平常时叫名字,而在长辈面前以舅甥相称。你看如何?”
男孩起先不置可否,但奈何思索许久也不见得能想出更好的法子,便点头同意了。
“只是……”他话锋一转,令裴瑢顿时心塞。
“只是你我并不知晓对方姓名,该怎么唤名?”
方才心塞的裴瑢这下才是通畅了。
“我姓裴名瑢,先前的姓名粗糙,现名是拜你舅舅所赐。”
“哦,你就是妈妈所说的,舅舅从外带回的人?”
“正是。”
裴瑢承认地大大方方,却是不明白为何这人的话语是疑问的。
“你不是北国之人吗?怎地这般低矮?”
“……”云云令裴瑢更是难言。
“我是北方而来,但从小挑食,营养不均,所以生的较为矮小。且,地域与身形并无太多关联,不必为此多加顾虑。”
“那倒也是。对了,我叫蒋思恂,或者你也可唤我阿觅。”
“好啊,阿觅。”
两人闲谈的话语淹没在拾阶而上的脚步声中。
不知该去何处,裴瑢就把人带进了自己的住屋。
而又不知蒋思恂如何的一眼,便瞧到了赫然立于书架上的那本《品花宝鉴》。
许是蒋思恂不知此为何书,和他起初一般以为是本江湖秘籍,便伸手去拿。却被他先一步从书架中取下,扔进了卧室的衣柜里。
两人对视一眼,又都不知为何。相安无事。
“话说,你是怎么说服我舅舅带你回来的?”
蒋思恂受不了这般的相安无事,引开了话题。
“我没说什么啊,是他惩恶扬善,救我于危难之中。”
蒋思恂显然不可置信,但他还是对此持理解态度,道:
“既然我舅舅都把你带回家了,那他指定是喜欢你的……
此喜欢非彼喜欢,两人理解不同,感触也不同。
“……我们都年龄不小了,别总是什么喜欢的挂嘴边,穿出去多不好听啊。”
显然,裴瑢理解的“喜欢”,非蒋思恂所说的含义。
这时蒋思恂似是也觉察出了裴瑢神态语气的变化,慌了道:
“哈?你不会以为,我口中的喜欢是,那种意思吧?”
蒋思恂看了他一眼,笑笑又道:
“哎呀,你放心好啦,我舅舅他可是……”
笑着笑着,他便笑不出了。
实话讲,他迄今为止,还真未见裴临彦对哪家姑娘小姐有过心思。
但不多时他便开始安慰自己,“说不定只是他还不仔细,还没发现呢?”
心中所想确好,但他还是耐不住问了一句:
“你……平日里有听我妈妈和小姨过问起他的情感之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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